再次踏步,走到窗户后面,抬臂举起莹白如玉葱般的纤手,发狠似撩开散落额前的碎发。
赵烨,你个混球!还不赶紧帮本小姐把人弄走。
楼上的人也纷纷留意起来:朝家小儿到底是年轻,沉不住气,丢人!竟打着孝敬老子的名号,明晃晃的抢酒。
抢的好呀!
这样他们二楼的气氛就能轻松点,反正丢人的也不是自己的人,朝家真是生了个好儿子,真真是为了几坛酒?众朝臣一脸晦深莫测。
众商贾倍觉纳闷,本来一楼的酒就不多,你刘家怎么也该坐在二楼里面竞价不是,跑到我们一楼做什么,也不嫌掉价。
你刘家在边疆保家为国,我们在后方也不是没有做贡献,凭什么拿这个来说事?磕蹭人!
一时间竟无人参与竟价了!全都鄙视地看着朝磊。
眼见就要冷场了,这时,却从楼上缓缓走下一位年轻的公子,其气度优雅从容,一挥手一抬足,无不让人看的心中舒畅。
关锦兰惊愣,心如鼓跳。
这一张脸,这样一个人,仿佛一直就是深藏在她的骨血里的人,就这样毫无防备撞入她的眼帘,燃起她的心扉。
赵晟皱眉抬头,瞳眸两对,各自心中一震,空气中似有火树银花一般绚丽燃起。
关锦兰僵硬,急急放下窗纱,又想伸手,再次掀开,那怕就只那么一点点的缝,明知不能不能,可手却是不听话,舍不得地轻轻撩开,就那么一点点,一点点
他黑袍无风自逸,瞳眸温润明净无尘,仿如遗世独立的明珠,全身散发着炫丽的光芒。
赵晟良立瞬间,按下心中的若用所思,春风和煦般朝她的方向,轻浅地勾了下唇角,走了下去。
“公,公子!”
暗九心惊,主母异样的神情浮动,她是一点也没看错!
关锦兰闻音如被雷炸,紧着眉心扬出一串的咳声,心口亦是紧繃的透不过气来,“你,你怎么又进来的?”
“属下,属下圆润地滚出去,后又圆润的滚回来的!”讪讪,不这么说?要怎么说?主公的命令,她可不敢不听。
关锦兰听言,强扯唇角撇嘴,朝暗九露出一丝痞痞的微笑,眼底里却氤氲几丝柔丝,“暗九,刚,那人,是谁?”
暗九看着关锦兰,心底有股说不出口的戾气在上涌,一脸为难地说道:“赵晟,平等王府的,晟公子。”
关锦兰思绪百转,也不过是瞬间之事,“刚,你看到什么的?”
“属下,属下,什么都没看到。”音落,垂首。身子忍不住打抖,这件事一定要禀告主公,万一主母跟晟公子跑了,那就什么都迟了!
“没叫你,不要进来。”
“是!”
关锦兰看着暗九退出的背景,又转头看了眼身后的窗口,微微吸了一口气,转身,坐茶塌。
惊愕酸涩,什么都想到了,唯这一件事,她没想到早已千疮百孔的心,竟然,竟然还会再一次发出这样催命的魔音。
事儿大发了!
怎么办?避开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