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监国是谁?”
“这不是你要操心的事情。”
“你不怕他谋权篡位吗?”
“只要能逆转局势,只要能让百姓安居乐业,谁做这君主有何区别?”他看向皇宫的方向,淡淡地说,“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他是一位适合做君王的人,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
他只在这儿停留了几天便离开了,离开前他对我说:“我得去其他地方看看了。”
“好。”我目送他离开。
我吃着粗糙的番薯羹,吃着难得有人家种出来的丝瓜皮,南瓜皮,凡是能够吃的东西,我们都不放过。这段时间,我吃了许多曾经无论如何也不会吃的东西。
我吃多了南瓜叶,野芹菜,人也消瘦了不少。不单单是我,花蔓枝也消瘦了不少。
而孟久客的孩子总会瞒着大家偷偷吃肉,他们说孩子正长身子,不能饿着,所以我们也没有举报这些人。
朝廷中如此做的人比比皆是,我不愿意去管,也没资格去管。他们也不过是希望自己孩子好好的。
久旱逢甘霖,落雨是在即将入冬的时候,虽然是飘飘洒洒的小雨,大家也很开心,许多人不打伞在外面品尝雨水。
他们说雨水是甘甜的。
我笑了笑,坐在房间里,想着以后应该安康了。
腊月时候,佛郎机来犯。他们想趁着我们百废待兴之时,一举攻破我们。
花府男眷全部去了,只留下女眷持家。
去之前,我跟蔓枝说了许多祈求他平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