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策宸拉住了沈楒澜低头看着她,“芙芙再说一遍。”
沈楒澜随即踮脚吻在了周策宸嘴唇上后开口:“王爷听见了,不是吗?”
花园内,周策宸揽住沈楒澜的腰缄默地看着她。
沈楒澜笑着道:“我同你成婚这么久了,可还没听你说过为何会娶我。”
周策宸抱着沈楒澜的手紧了紧后道:“因为我心悦于你。”
沈楒澜没想到周策宸会突然说这么一句话。
“你……”沈楒澜愣住。
“当年的惊鸿一瞥。”
“在哪?”沈楒澜问。
“在画上,着一袭红裙在大漠里奔跑,像一个小太阳。”
沈楒澜惊讶,“什么画?”
“你父亲书房里的书架上。”
沈楒澜瞪大眼睛,“那是表姐在我及笄时给我画的,她知我向往自由便画了一幅大漠的画赠与我,后来一直由下人们收录。”
“那幅画确实消失了,是下人弄混了全部送进了父亲的书房。”
“可那幅画怎会出现在你手上?”
周策宸顿了片刻后道:“六年前身为武将时,曾与岳父有过交集,一次在他书房议事他出去了片刻,一幅卷好的画自书架上掉落在地上后铺开。”
“我便恰好瞥见了画里的人。”
沈楒澜看着周策宸,“那时你便……”
“是,确实被画里的人惊艳到了。”
“再次见你是在四年前的上元节灯会上,你着一袭云水蓝色衣裙踱步在街道上,我一眼便认出了你。”
沈楒澜水眸动了动盯着周策宸:“那时你已经交出兵权不再是武将?”
周策宸点头,“正是迷茫之际见到了你的身影,可你似乎并不开心。”
“我不知道是为何,总觉得在这四四方方的京城里,你不高兴。”
沈楒澜眼睛亮了亮,“四年前我在汴河旁收到了一个孩子送的兔子灯,是你?”
周策宸点头,“想你高兴些。”
“那你那时为何不直接……”
周策宸深邃的眼睛看着沈楒澜,“那时我地位不稳,那些旧臣为压制住我,时常向我发难,我娶了你,岂不让你陷入了危险之中?”
“直到半年前,我立下大功,而那周景陌竟想让皇帝给你们赐婚。”
“我心悦于你,更不想我心悦之人嫁给他人,遂先他一步求了这个恩典。”
沈楒澜点头,“看来,你十分及时,否则说不定我就不是你的了。”
周策宸看着沈楒澜,“在这期间我后悔过,我娶你是想你能高兴,是想有一个真正能护你爱你的人陪着你。”
“可我总是搞砸一切,包括爱你。”
说完后,周策宸眼色暗了下来,“让你受了那么多苦。”
沈楒澜摇头,“可是你总能让我在各个细节,各个地方,反复爱上你。”
“直到我心里确定,我也心悦于你。”
周策宸紧紧抓着沈楒澜的手,“承蒙夫人之厚爱,谨之此生无憾。”
……
周策宸受伤了的消息传得满城皆知,回京了半个月也没上过朝。
杨桢见他这么久没有动作,一时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宋砚和陆寒泽坐在定安王府的湖心亭里。
陆寒泽忙着煎茶,而宋砚和周策宸便在棋盘上博弈。
“何时动手?”宋砚问。
“你这么久闭门不出,外面可有人传你被打怕了。”
周策宸落下黑子道:“早已动手,可惜你们看不见。”
宋砚轻笑,“看来你有底了。”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