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星澄神情紧绷,垂下眼睫,遮住眼底的情绪,“不是你的问题,最近打扰你了,以后别见面了。”
南思栖彻底慌了,抬手握住他的手,声音低沉,“我不准,我不准!你听到了吗!”
何星澄拼命挣开她的手无果,“南思栖!你放开我!”
“不放,你连我的解释都不听就给我定罪?”
“是,我是瞒了你,可这是我想的吗?我连个合适的机会都找不到,怎么跟你说?”
“不是这件事。”何星澄神色痛苦,眼泪啪嗒啪嗒掉,泪水模糊了视线,“我、我亲眼看着我爸妈在我面前被丧尸撕碎,你让我怎么面对你!”
甚至他好像还喜欢上了杀害父母的族类。
多么荒唐?
多么可笑?
他何星澄就是天底下最可笑的人。
南思栖捧着他的脸,俯身看着他的眼睛,目光带着乞求,“那就不要把我当成丧尸,我只是南思栖,好不好?”
何星澄摇着头,神色凄然,声音艰涩:“我……现在做不到。”
南思栖微怔,像是被丢进冰冷的海里,身上很冷,冷入骨髓,她唇角动了动,终是说不出话,勉强扯出一丝弧度。
何星澄看着她失落的神情更不好受,眼泪掉得更狠,更害怕接下来会说出伤人又伤己的话,转身就想跑。
天旋地转间,视线所及就是水泥地和南思栖的背,何星澄呆了一秒,心脏剧烈跳动,似乎下一秒就会蹦出来。
他开始剧烈挣扎起来,手攥拳拍着南思栖的后背,脚也胡乱地踢着。
“南思栖!”
“你放我下来,我要回去找我姐!”
南思栖紧紧钳制着他的腿,保持着身体平衡,“想都别想,不是每一个丧尸都是坏的,我没有伤害过一个人,你爸妈不是我杀的,所以你不可以怪在我身上。”
“南思栖!”
南思栖眼眸幽暗一片,“我没聋。”
“那放我下来!”
南思栖全当没听见。
何星澄:“……”
不是没聋吗?那叫她放他下来听不见吗?对上她的土匪行径,何星澄心里是满满的无力感。
“南思栖!狗逼,放我下来!”
南思栖选择性忽略不想听的话,“橙橙,你身体不好,不能生气。”
何星澄:“……”
人生头一次觉得和人说话真的可能会被气死。
哦,她连人都不是。
何星澄硬生生被气晕了。
南思栖扛着人往程安那边走,吩咐道:“所有的都要喝到,我还有事要处理,绝对不能去偷袭基地知道吗?”
程安正把一小杯水递给一个丧尸,嘴里还说:“别急别急。”
“知道了老大,你放心。”
南思栖把何星澄扛回了暂时的住处,小心翼翼把人放在床上,你说她贴心吧,她又不知从哪拿出了手/考/考人,说她不贴心吧,她连手/考会磨破皮肤都想到了,细心地用布把他手腕和手/考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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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镜鸢也从666的转播屏中得知南思栖居然玩起了“强制爱”,握着试管的手顿了一下。
“小何,失败了?”在一旁搭手的博士注意到镜鸢的表情,关心道。
“没有,很成功。”镜鸢回,继续调配着。
镜鸢内心情绪很复杂,好家伙,她都没尝试过“强制爱”,南思栖居然领先她了。
【宿主,你不担心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