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羞愧的低着头,小声说着:“我的错我的错,不该质疑你。”
余炳权捏着我的手,忽然笑道:“那你对我的心灵造成创伤了,咋弥补我?”
我有些紧张,赶紧抽出手,转身往前走着,喃喃说着:“你赶紧回去吧,我要上班了!”
余炳权从后面抱住我,在我耳边说着:“想跑?说哇,咋弥补我?”
他的鼻息吹到我的脖颈上,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脑袋有片刻的恍惚。
我红着脸挣脱他,佯装生气的说道:“哎呀,我还要上班呢!”
余炳权歪着脑袋看着我,脸上看不出悲喜。
我声音低下来,赌气的对他说道:“我不该怀疑你,我认错啦,你要是生气,你打我一顿算了!”
余炳权又笑着过来摸我的头:“我哪舍得打你哩,我心疼你呢,大晚上的你不跟我回家睡觉,在这儿加班,唉!”
我笑了一下,推着他往外走,边说道:“呀,知道啦,你赶紧回去睡觉吧!”
余炳权慢悠悠的往前走着,朝我伸出食指说道:“那你以后可不能再怀疑我啦!”
我忙不迭点头:“不怀疑啦!”
“就算别人造谣我,你也不能信!”
“不信不信,肯定不信!”
“说话算话?”
“算话算话!”
余炳权得意的看了我一眼,笑道:“今天就算了,以后你要是再怀疑我,你可不要下床了!”
我听着那些露骨的话,脸红心跳,低着头跑回前台。
凌晨四点多,前台座机响了。
我像往常一样,接起电话,熟练的说道:“您好,盛源大酒店,请问您是要预订住宿吗?”
电话那头传来母亲焦急的声音:“莎莎,你舅舅出事了,你看看你跟炳权啥时候回来一趟?”
我脑袋懵了一下,又确认道:“你说我舅舅出事了?”
母亲焦急的声音再次传来:“昂,出事啦,让车撞啦,我这会儿在炳权他们家哩,你们两个想办法回来一趟哇!”
我还想问更多,但母亲很快挂断了电话,只留下“嘟嘟嘟”的忙音。
我从兜里掏出生日时余炳权送我的手机,翻出他的号码,在座机上匆忙的按着那串数字。
连拨三次,对面都是无人接听。
我坐在前台,对着那台红色座机,手足无措。
酒店里当天没有任何人能替换我,而且那个时候手机并没有被普及,很多人我是联系不上的。
其次,我也无法在凌晨四点多找到一个顺风车将我载回去,出租车也很难打到。
我就那么盯着那部座机,坐到五点多。
五点半的时候,余炳权的摩托车声从酒店门外传来,接着便是他匆匆走进大厅的身影。
我跑过去,无助的看着他。
“咋啦,莎莎,我半夜起来看见你们酒店的电话,就知道你找我有事,赶紧就过来了!”
我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我妈说我舅舅让车撞了,让咱们回去一趟哩!”
余炳权楞了一下,看着我,缓缓说道:“让车撞了,不赶紧去医院,让咱们回去,是不是人没了?”
我看着他,更加六神无主,语无伦次的说着:“那咋办,咱们回去咋办?”
余炳权抱了抱我,拍着我的后背说着:“没事,有我哩,咱们回去就是帮忙哇,有啥事你指示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