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王承说,虽然不知道到底有没有那个什么名册,可是从我拿回来的资料和书信来看,结合安阳城内王直已经掌握的情况。
两下印证,安阳城里齐国探子的情况大体就能看出个端倪来了。
关键比较棘手的是我们这边也有几个站点已经处在暴露的边缘。
我连忙告诉王承,赶快安排这些人撤离。
王承看了看我,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赵都尉,干我们这行,是要死一些人的。」
我这才恍然,要是我们现在就安排可疑的据点撤退,以齐国人的精明,肯定会知道是泄密了,进而就会发现是哪里出了问题,提高警惕。
王直说的没错,探子们确实是每天都生活在生与死之间,而有时候明知道自己必须去死,也要一往无前。
这就有点儿狼军中先锋营不死不休的意思了,我这才从心里对于他们有了敬意。
接下来的事情我就不太能帮上忙了,就交给王承他们来处理,回到房间睡了个好觉。
也可能是最近太累了,第二天半中午醒来后只觉得神清气爽,身上的伤已经完全恢复了。
前面铺子里还是人来人往,我想起了昨天阿雅奇怪的举止,于是就想找小朱去问一下,可是四处打听也不知道小朱去哪里了。
我心想反正也闲来无事,不如去花坊玩儿一下,顺便找一下阿雅。
来到花坊的时候,阿雅正好有客人,看来不愧是当家的花旦,时间排的就是满。
老鸨说我前面还有一个大爷要听阿雅唱曲儿。
老鸨把我跟那个等待阿雅的大爷安排在一个雅间里,这个人三十左右,长得十分高大,唇上两片八字胡,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让人如沐春风。
他看见我进来,起身拱了拱手,说道「兄台请坐。」我回了个礼,坐了下来。
本来我不想理这个小胡子,可是这家伙热情的有点儿过分,而且举止并不让人讨厌,尤其一双眼睛,看人温暖而真诚。
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不免对他也有了兴趣。
原来这个人叫田二,当然一听就是化名,这种地方用化名也很正常。自己说是一直在外面做买卖,最近父亲生病了,回来探望。
我告诉他自己是齐军里的上校,想不到他立即站起身来给我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我一呆,赶忙也还了一个,我敢肯定并没有他的标准,田二计谋得逞,狡黠的笑了起来。
我觉得他应该是某个将军的子弟,或者是本来就在齐军中效力。
田二还想跟我继续聊下去,阿雅从里间走了出来,看见我和田二在一起,吃了一惊,我明显感觉到她看田二的眼神有些恐惧。
田二倒是洒脱,站起来说「赵兄,我几个月没有回齐州了,对于阿雅姑娘的歌曲甚是想念,我先听一曲,你不会介意吧?」
我笑了笑说道「你们自便,我先喝几杯酒?」田二哈哈大笑,和阿雅一起进了里间。
我总感觉阿雅和田二之间的感觉怪怪的,当时也没有多想。
过了没有多久,田二出来后还跟我打了下招呼,就领着随从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