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许烛想起了前世的一个段子。

大意是：

一个大学生白天上课，晚上就靠援交赚取快钱，和一个妓女出卖身体来供自己读书，其实是一件事情的两种说法，两个面。

舒天琴也许是想强调她先成为的老师，后来才信仰并加入“真仙道”，想要许烛先认同她老师的崇高职业。

但此刻的舒天琴在许烛眼中，依旧是个危险十足的疯子、杀人狂。

“你不必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舒天琴侃侃而谈：

“执教十数年，我教出了无数的天才，其中甚至不乏像你一样的妖孽，而我杀的人，都是对社会有害的败类或人渣。”

“所以不管你认不认可，我们真仙道，实际一直都在推动社会的进步，净化一些毒瘤和污秽，让人类的世界变得更加美好。”

若是心智不成熟，没什么见识的小孩子，还真可能被真仙道这副说辞所蛊惑……

许烛不以为然，嗤笑一声道：

“你说的什么败类、人渣、毒瘤，也包括我？”

舒天琴摇了摇头，认真道：

“不，你已经证明了自己对人类世界的价值，将来必成武者栋梁，曾经那点婚前失贞的不洁之罪，也不算什么了，瑕不掩瑜嘛……”

“所以你只要愿意跟我合作，作为高级执刑官，完全有权力将你的罪孽，以及杀我五名弟子的仇怨，一笔勾销。”

“从今以后，你跟我们‘真仙道’，就是朋友。”

许烛差点没绷住笑出声来。

这舒天琴的道貌岸然，自以为是，倒是跟他曾经见过的真仙道如出一辙。

且不说舒天琴的作态让许烛感到十分恶心——

说的好像那5个真仙道的死，责任全在他一样，他也根本不可能相信舒天琴的承诺。

说好一笔勾销，可是将来如果“真仙道”发现了他体内龙血的秘密，心生歹念，不知还会不会记得今天的话？

“好了舒老师，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想回房间休息了。”

许烛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姿态。

听到这话，舒天琴没有皱纹的脸部皮肤微微僵了一瞬，旋即叹了口气：

“唉好吧，可惜了可惜了……真的可惜了。”

说完，这位真仙道的高级执刑官，看许烛的眼神，就像看一个被宣判的死刑的罪犯一样。

——略带着对鲜活美好生命即将凋零的惋惜，与漠然的俯视。

刹那间，许烛“明镜高悬”大震。

不是感知到了恶意，而是一种冥冥之中的诅咒，仿佛被某种极其邪恶而污秽的存在给盯上了灵魂。

这让他有种灵魂随时可能会被那邪恶污秽存在吮吸干净，魂飞魄散的恐怖感觉。

什么东西？

许烛内心升起极端不好的预感，让他灵魂都如坠冰窖，从未有过如此危险的感觉。

而明显是罪魁祸首的舒天琴，在表面上却什么都没做，只是看了许烛一眼，便转身离去。

那种不安的预感，虽然也跟着缓缓消减不少，但却如有实物，挥之不去，时刻包裹着许烛。

“她对我施展了某种‘仙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