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有所不知,慧贤雅叙不留客过宿,那是因为没遇上对的人!”
徽宗一脸神秘,压低了声音,就像是在分享一个了不得的大秘密。
“对的人?”
高俅有些迷糊,青楼而已,又不是非诚勿扰。
搞得这么神神叨叨,有必要么?
“不错,对的人!”
好吧,看着一脸兴奋的徽宗,高俅知道,这劳什子慧贤雅叙这么搞,还真能拿捏一小撮文艺青年,不,文艺大叔的心呐。
“那看来,官家,定是这对的人喽?”
心中有所不齿,但马屁么,还是要拍一拍的,高俅有心让徽宗的心情,更愉快一些。
“这……”
徽宗脸色一僵,面露尴尬,羞赧道:“还未……”
接着,徽宗面容一整,怂恿道:“今次有了二郎,定要叫李慧贤那小娘子,知道论起写词,女子终究不如男子!”
“甚?!!!”
这下,高俅倒是来了点兴趣了。
按说以徽宗在烟花行当打滚数十年的经验,拿下区区一个慧贤雅叙,那自是不在话下。
抛开身份不说,哪怕是花点钱呢!
以徽宗的气量,等闲丢个十万八万两纹银,那是连个眉头都不带皱的。
所以,高俅一开始,是以为徽宗非要带他来这,规矩颇大,名声在外的慧贤雅叙,是为了显摆一下他的风流手段。
却不想,听徽宗这话,不但是没得手,反倒像是吃了不少瘪,带着自己来砸场子的。
“官家,仔细说说。”
高俅眯着眼,捻着胡须,一派同仇敌忾的模样。
“是这样……”
徽宗见高俅这模样,心中就是一阵欣慰。
若是老成持重的臣子,听闻皇帝将大把的心思,花费在一个烟花之地上,要么长篇大论,说甚为君者,该如何如何,要么,噗通一跪,来个除冠相谏。
若是轻挑浮浪的臣子,又定会冲那小娘子摆出官架子,以势压人,完全失了风流雅趣。
所以,干这种事情的,还得是高二郎啊!
徽宗拉着高俅,在慧贤雅叙的门口,小声嘀咕了起来。
按他所说,这慧贤雅叙得名于此间的主人,李慧贤。
这小娘子年方双十,端的是清秀可人,浑不似烟花女子那般艳丽庸俗,用徽宗的原话来说,那就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真有这般好?”
见徽宗一脸神往,说的又是极尽夸张,高俅不禁提高了警惕。
白莲婊……
心机,都很重的啊!
“真的好!”
徽宗见高俅不信,顿时赌咒发誓,用了无数溢美之词,将那小娘子给夸上了天。
“好,好,好,信矣,信矣!”
高俅被吵的头发涨,连忙投降。
“哼!”
徽宗傲娇的白了一眼高俅,质疑他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质疑他看女人的眼光!
“只不过,这小娘子,偏偏以词观人,也以词待人……”
徽宗有些无奈,他来过好些次了,每次将词让门房送进去后,多半是吃闭门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