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既然如此,那袁某就先恭喜老侯爷了啊。”
袁靖回过神来,看向面前谢琨,微微一笑,
“临阳侯府蛰伏多年,如今也该到了出头的时候了,老侯爷,恭喜了。”
闻听此言,谢琨笑眯眯地摆了摆手,颇为谦虚地答道,
“哪里哪里,袁大人言重了。”
袁靖长身而起,拍了拍衣袖,沉声讲道,
“呵呵,既然如此,那结亲之事是袁某孟浪了,便就此作罢。”
“老侯爷,袁某先行告辞,等日后再来道贺。”
说罢,袁靖便不再继续逗留,抬步向外走去。
到了门前,他脚步微微一顿,侧过脸来,还是再次提了一嘴,
“那两名狂徒的下落,还望老侯爷多上上心,小儿决不能无缘无故受此折辱。”
谢琨含笑点头,
“那是自然,袁大人放心,老夫定当尽快派人查出那两人下落,为贵公子讨回公道。”
袁靖深深地看了后者一眼,便径直离去。
带着袁庆出了临阳侯府,坐到马车上,袁庆便再也忍不住心中疑惑,急切地询问起了袁靖刚刚在正堂中与谢琨密谈之事。
在刚刚听到自己父亲说婚事黄了之后,袁庆瞬间大惊失色,一屁股坐回了位上。
但紧接着,他心中便生出了无尽怒火,双拳紧握,额头上青筋暴起,跳脚嘶吼了起来,
“爹!为什么!”
“他们谢家凭什么敢拒绝我们袁家的好意!”
“我,我不服!”
袁靖淡淡地瞥了儿子一眼,说道,
“谢琨那老匹夫对为父说,皇帝陛下他对你看中的那小女子谢萱有意,想要迎娶进宫。”
“怎么,难道你要让为父跟圣上当面作对不成?”
袁庆闻言一怔,口中喃喃道,
“什、什么?”
“圣上他对萱儿有意?这怎么可能?”
但饶是如此,他心中仍是焦急不已。
他对谢萱的垂涎早就不是一天两天了,往日一直未曾表明心迹,近来好不容易鼓动父亲,前来提亲,本是形势一片大好,但紧接着两记闷棍,便将他给锤了个五迷三倒,直到现在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身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莫名被人抢了心爱的女人,属实堪称奇耻大辱,即便出手抢夺的那人是天下最为尊贵的皇帝。
“爹!明明是我先看上萱儿的,那混蛋小皇帝凭什么横刀夺爱!”
袁庆死死地盯着父亲,眼底涌现一丝血红,放声咆哮了起来,不甘之情溢于言表。
此言一出,袁靖面色陡然间阴沉了下来,怒斥道,
“放肆!住口!”
“居然敢说出如此狂言,庆儿,你魔怔了不成!知道这会给我们袁家带来什么后果吗!”
自幼没少被严厉父亲训斥的袁庆见前者如此,立马萎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