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溪,把那份名单送去戍管府,交给赵大人。”
春溪一凛,立刻明白是哪一份名单,虽不清楚主子想做什么,却也没多问,应下后便匆匆离开。
青竹有些疑惑,但也清楚身为奴婢,什么能问,什么不能问。
沈婼看向她,挑眉,“怎么还在这?”
“啊?”青竹愣住,一时没反应过来。
沈婼手指轻点桌子,“忘了昨儿吩咐你什么了?”
青竹懵了下,很快也想起来。
这事自然不可能忘。
她就是一早就要开始今日的任务,派人先去外面准备,才会提前得知外面的情况。
“可是主子,现在外面那些……”
原本按照计划,主子把这么多金条就这么送回,应该能博得一个不受钱财吸引的好名声。
当然,这是她想出来的。
不过现在不管主子送走金条的目的为何,这个风口浪尖上是不是不合适。
会不会反而被诬蔑为故意寻借口给朔关府送贿赂?
不过无论如何,主子如此做法,肯定有其道理,她只需要照办就行。
“那外面的事可要处理?”
沈婼撩起眼皮,哼笑一声,“众口悠悠,凭你一张嘴能堵住多少,便让他们说吧。”
可想到那些人的各种谩骂,青竹就觉心肌梗塞。
若是一直这样下去,主子该如何在边城立足。
“可是……”
“去吧。”沈婼慢悠悠倒了一杯水喝。
青竹见此,便不敢再劝了,只能苦着脸应下,转身忧心忡忡退走。
青竹才走,屋中便多了一人。
“此事必有人推波助澜,属下去把人抓来。”
出现的是明夜,显然他也出去外面了解过,此时满面寒霜,眼底尽是杀意。
沈婼侧头看他,手支着下颚,又一副懒洋洋的模样。
她轻笑一声,“怎这般模样,有何可气。”
明夜抿唇,忧心的看着她,只当她是在强颜欢笑,眼底厉色更浓,恨不得把那些人全杀了。
沈婼却是真的不在意。
舆论力量么,原本她也是要用的。
只是现在别人比她先一步而已。
只是先出手不代表能赢。
相反,被动也不代表输,兴许还能获得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战争么,不管是哪一类的,总归有来有往,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至于边城百姓如何,她还真没放心上。
说句不好听的,她做那些事本也不是真心为边民,她哪有那么高尚的情操和仁圣之心呢。
充其量也只是在利用而已。
当然,不得不承认对方这一手的确算高明。
若她真没任何准备,恐怕就真的要被唾沫淹死,臭名远扬,难以洗白。
可惜百密一疏,对方还是太过自视甚高,没有了解个清楚就动手,看着倒是有点气急败坏的感觉。
恐怕最后还只会给她做了嫁衣。
这时,护卫来报,说青州和白奔儿求见。
沈婼闻言,便知两人肯定也是因为外面的事情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