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熟悉的无能为力之感瞬间又袭满了梁佑安的四肢百骸。
他仰头闭着眼睛,似在思考,又像似在排解郁气。
手上的力道却并未因思考,而有所减轻。
音姝见挣扎不动,遂放弃了挣扎,等梁佑安开口。
半晌,梁佑安才睁开眼睛。
他环顾了一圈主屋内室,梳妆台里有音姝用过的胭脂水粉,
各色大大小小的珠钗首饰。
她的专属衣柜里面,还装着大半柜子还未来得及穿的新衣服、斗篷。
长榻凳旁还放了满满一箱新鞋子。
衣柜上的木箱子,还有很多他这几个月来为她搜罗的画本子。
以及他用蹩脚的画技,描画的不似音姝的音姝画卷。
…………
每一件,每一样,梁佑安都珍藏得好好的。
每一样东西,在过去的四个月里,都代替音姝在陪伴着自己。
如今这屋里才有了点音姝的气息,就要连人带物被音姝给抛弃。
梁佑安不甘心,却又似乎无可奈何。
甚至,在面对如此盛气凌人的音姝时,他今日竟收敛住了自己身上所有的戾气。
到底,他还是被音姝给拿捏住了。
他看向音姝的另一只手,见音姝的另一只手上拿了一个钱袋子。
看这钱袋子的大小,左不过十多两碎银,
梁佑安是以垂眼看向音姝的眼睛,关切的问道:
“你是缺银子花了吗?”
音姝:............
她本就打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才会对梁佑安恶语相向。
没成想,这梁佑安是真能忍啊!
按照梁佑安的脾性来看,他此刻应该暴跳如雷才对。
可他竟然避重就轻的问她是不是缺银子?
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梁佑安的反常行为把她音姝给整不会了。
难道是为了抚平他那蓄势待发的6寸欲念,居然连尊严都不打算要了?
可依这三年来对梁佑安的了解来看,梁佑安在任何时候都不可能放下尊严。
音姝不以为然的说道:
“我来拿走属于我的东西,跟你有何关系?”
梁佑安哂笑,嘴角扬起了一个自鸣得意的弧度:
“这是我的主屋,
为何房里属于你的东西如此之多?
你说你和我有何关系?”
音姝没好气的斜了一眼梁佑安,但见梁佑安目光柔和地审视着自己。
下一瞬,梁佑安却倏地目露凶光,一个猛拽,让音姝被迫跌进了他的怀里。
梁佑安倒是记得音姝嫌弃他“有口气”,
是以避开了音姝的面门,将头埋进了音姝的后脖颈,
一边蹭着音姝的墨发,一边轻声呢喃:
“你若想要拿走这主屋里面的东西,
是以该一样不留的拿走,包括我!
音姝,我也是你的。
不要不理我,我真的知错了!”
音姝被勒的险些窒息,奈何于梁佑安力量太大。
只能在被禁锢的缝隙里,艰难开口:
“梁佑安,你就不是个东西!
你不属于我!你属于林二小姐。
我音姝不屑于拥有你这个变态将军!。”
可此刻,任凭音姝用何等难听的话去激怒梁佑安,
梁佑安始终保持着和煦的笑容。
音姝似如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般,郁郁不得志。
是以用拿着钱袋的手,狠狠的又掐又捶了梁佑安十多下。
梁佑安却心甜意恰的埋在音姝的后脖颈窃笑着,承受着那挠痒痒般的捶打,将音姝越搂越紧。
原来,这只炸毛的小母猫现在是吃软不吃硬了啊!
原来,只要他梁佑安脸皮够厚,够不要脸,音姝便拿他没辙了啊。
竟如此简单?
那他前几日遭的那些罪,他娘的,全是因为自己没开窍啊!
一惹到这小母猫,她一炸毛便刺激着他在短短数日便娶妻纳妾。
看她能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