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怀里摸出一卷银针给他施针。
身后之人顿时开始议论纷纷:
“这老三也太大度了,要么说人家是大夫呢,医者仁心。要是别人欺负我媳妇儿子,我断然不管他死活的。”
“况且这俩人之间那可是有过节的,我听说他们在读书的时候就认识了,这张中正可是很嫉妒三娃子呢!”
“啥三娃子三娃子的,以后就是咱们村的村医了,你可嘴上尊敬点吧,小心人家也给你灌一勺粪水呢!”
“哈哈哈……你馋了直说便是,爷爷我拉热乎的给你。”
“小心老子撕烂你的嘴巴!”
……
在众人的嬉闹吵嚷之中,傅文琛施针完毕。
张中正已经清醒过来了,看见是傅文琛在救自己,并没有半点感激。
反而恶语相向!
“你……你……你在这里装什么好人?我现在这样子,就是因为吃了你家的那个什么土豆才……才这样的。
你们这夫妻两口子就是害人精,用毒物害人,骗人来治病赚钱,老子一分钱都没有,你们休想……啊,你做什么!”
傅文琛原本都收针了,听他这么说,冷笑着抽出一针,扎进了他身上的某个穴位。
张中正顿时胃里翻江倒海,又呕吐起来!
Yue!
众人:原来扎一针就能让他呕吐不止!?那你还灌人家粪水啊!
果然,惹谁别惹懂技术的,不然,人家整死你你都不知道,还得给人家送红包呢!
丢下一边不断呕吐的张中正,傅文琛让人去他屋子里取了笔墨。
挥笔三五下写出了一个药方,交给张中正的族兄。
那老小子原本只是在人群里揣着袖子看热闹的,根本不想管他的事儿。
毕竟两人虽说是族兄,平日里也没什么往来。
张中正为人刁滑,自私虚伪,爱占小便宜。
两个性情相似的人,自然是难以处到一起去。
所以拿到药方,他很惊讶。
“给我干啥?难道还要我给他掏钱抓药不成?别做梦了,我穷得饭都吃不起了还管他呢?”
傅文琛也没跟他多掰扯,只是说:“我只是按照惯例,把药方给家属,至于用与不用,不与大夫相干。
我做完了我一个大夫应该做的事情,剩下的,我就没有责任管了。”
说完,操作着轮椅离开现场。
秦浅也跟着他走了。
身后张中正的族兄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将手里的药方子一甩,也揣着袖子走了。
众人纷纷散去,只有刚才给张中正喂粪水的小哥,好心捡起药方塞给张中正,又扶着他回房间坐下。
张中正捂着疼痛的腹部,毫无感激之心地竟然指挥那小哥给他烧水倒茶。
小哥也不是个没脾气的,他帮人不求感激,但也不是贱,别人蹬鼻子上脸,难道他还要贴上去?
将一杯半凉的茶水倒好,转身就走了。
张中正哭也不是,骂也不是,只能凑合着喝了几口茶,勉强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瑟瑟发抖地睡了过去。
秦浅他们回到家里,远远地,就看到屋子里点着灯呢。
估计是家里的七口子生怕他们遇见什么麻烦,在等他们回来呢。
秦浅被半夜吵醒,又折腾了这一回也饿了,推着傅文琛商量着一会儿要不要吃点东西。
但是傅文琛走到门口,死活都不愿意进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