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时候,她向来是个大思考家。
洗完手关水龙头,水龙头是脏的,会把洗干净的手弄脏。
所以一部分人会选择掬一捧水把水龙头洗干净再关。
但她会左手捧一把水,右手关水龙头,用左手的水洗干净右手。
环境又不是她一个人造成的,如何能改变,还不如独善其身。
嘶,她真是一个冷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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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高一下要分科,但实验班默认选择全理物化生。如果要选择其他组合,那么就要出这个班。
爸妈的意思是,她理科不好,可以考虑选文科。
但一中文科实力其实并不如理科。
而且,她喜欢政治,但没有背书的兴趣爱好。
班上有人选择离开这个班,选了物生政。
她很佩服这份勇气。
至少她没有。
虽然她融不入班集体,但不得不承认这个班实力雄厚,待在这里对她以后有很大帮助。
她很累,已经不想再去尝试一个新的未知了。
再说,这个班,是她初中拼了很多个日日夜夜才挤进门槛的。让她走,她怎么甘心啊?
当时入班成绩差了三分,在县一百名开外,没能拿到一万块奖学金。她还想着,奋斗三年,高考拿一次吧。
学校模拟了一次分科考试,帮助大家找清自己的定位。决定了不出班后,她还是对政治有一点遗憾。监考老师是教另一个实验班的,他说了句他们可以随便选。
她咬牙,把选好的“生物”那一栏擦掉,涂了“政治”那一栏。
成绩单发下来后,一向没什么存在感的她出了个大糗。
全班就她一个选了其他组合,因为她一个人,所有人的成绩单上都多了几组空格。
为她的“政治”开的格子。
听到细碎的笑声,她尴尬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最可恶的是,她选的政治评定“B”级,生物评定“A”级。
如果她选的全理,排名可以冲进20-30名,而不是她成绩单上的37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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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预防结核病,上课戴口罩,座位都成了单人座。没有同桌后,她迎来了一段自由的、无拘束的日子。
也迎来高中史上一次伟大的飞跃。
期中考,班排名13,校排名35,什么水平!
须知她平常都是30名开外,有时考好点22名。
于是,下次考试,她终于坐到了第一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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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爆发期
当时疫情还没传到县里,她感冒发烧到四十度,请假被要求去做核酸检查。
同时也有一个从二中来医院的学生,不过只是低烧,没她严重。
要在隔离区待几个小时等检验结果,云舒问她吃点什么。
吃了退烧药后,她有气无力,“随便,清淡点。”
“我要吃烧仙草、鸡腿、鸭脖……”
另一个学生也在回答妈妈问的话。
她默默咽了咽口水。
看到一个小时后妈妈托护士送进来的莴笋炒肉、黄瓜,她追悔莫及。
她也想吃大鸡腿。
听说千防万防出了封校政策还是没防住,班里陆陆续续有了空座位。今天上午是生物背诵的截止日期,她摇了摇疼痛的脑袋,她也想立即走人。
她宁愿背语文古诗词都不宁愿背记不住的生物知识。
上午,最终她还是没背出来,临走前被扣了两分操行分,离罚搞卫生不远了。
结果中午到教室她就感到头重脚轻,察觉不对劲,她找人要了温度计。一量,烧到了39.5度。
戴上口罩坐公交回家的路上,她还在想,为什么没有早点察觉早点走人,这样就可以逃过生物背诵了。
上午,最终她还是没背出来,临走前被扣了两分操行分,离罚搞卫生不远了。
走了还不让她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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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委员有规定,不能把茶渣、牛奶什么的倒水桶里,自己却把掉杯子里的蟑螂倒水桶里。
首先,她对蟑螂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表示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