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栖听他说她心眼小,只是眼角跳了跳,其余,什么反应都没有。
“那么,晚辈再问一遍,那另外两名,破坏这条街房舍的学士府弟子,孟城主打算如何处置?”
“自是不处置。”孟不羁抬手,摸了摸胡碴。
“为什么?”
这一问是他们几人,异口同声问出的,显然,都很是不解。
“啧啧!为什么你们自己,猜不到吗?还有,你们自己感觉不到害臊吗?”孟不羁眼睛斜了斜,再一次揶揄。
此话出,玄生几人霎时明白了,他的用意,脸色皆不禁红了红。
然则,孟不羁却不打算给他们留面子,因为,面子刚刚已经留了,是他们自己不要。
“你们每一个都是学士府灵榜前十,还都是散浊境修士,并且,年纪都在双十之上!就这样,还打不赢人家十几岁的小丫头,和一个毛头小子!实在是太丢人!”
“……孟城主教训的是。”玄生双手抱拳。
“呵!现在反应过来了!方才我不说,是给你们留颜面,谁知,你们竟然还不曾意识到,自己身上的错误!还在那小肚鸡肠的询问我,要怎么处置人家以下伐上的胜者!光是这一点,如传出圣权,都能被他国的天才笑死!笑你们怎么这么恬不知耻!”
孟不羁说完,可谓气的怒火攻心,只因,他游历的这三年,所见所闻实在感触太大,由此,一对比圣权的天才,当真只能算作一泡狗屎!
不把这些做着天才梦的狗屎骂醒,他怎能罢休!
玄生几人听他这劈头盖脸的骂,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尤其是,周围还有这么多,不发一言的围观者。
孟不羁见他们个个羞得脸红脖子粗,狠狠地甩了一下袖子,然而,他的短打没能甩起来,于是,更气了。
周围有人劝解:“孟城主,你好不容易回来,何必为一些小崽动气!”
“对啊对啊!不过是一群顽皮的孩子,孟城主何须气。”
“……闭嘴!本城主教训晚辈,哪有你们插嘴的份!”孟不羁烦不胜烦,直接一嗓子吼了出去。
待周围连个出大气的声音都没有,他方才再次看向玄生几人,他几人全都噤若寒蝉,一句话也说不出。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气氛也已凝固到极点。
就在这时,玄生终于按捺不下去,“孟城主,玄生当真知道错了,错在恬不知耻的问‘为什么’,错在样样都占优势……还是败了。”
“所以呢?”孟不羁垂眸。
“我会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