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没说什么吧？”

苏晓樯接过电话问。

“没什么，让我照顾好你。”路明非接上与老唐的战斗，只可惜错过了几分钟的最关键时刻，败了。

“我自己会照顾自己，你当好你的翻译就行了。”

苏晓樯松了一口气，还好他父亲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让她这个女儿在朋友面前出丑。

老唐趁着白天中村上班的时候，以中村同事的名义送东西去了他家，然后路明非以查水表的名头又去了一下，确定没有问题。

问题出在中村去的歌伎厅上面。

“我很长时间没有锻炼了，这几天跑下来快累死我了，我得歇一天，明天你自己去吧。”老唐瘫在床上一动不动，不一会就进入了睡眠。

又开始说起了梦话。

路明非没有强求，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他一样有着超凡的体力。

调查中村的第三天。

路明非只能选择风险比较高的跟踪了，但是人群往来容易跟丢。

他开启气的观察，来来往往的人身上散发驳杂浓郁的气纠结在一起，放眼望去全是人们的各种各样的情绪，更多的是怨念，对各种各样事物的怨念。

随着人流量的增大，成百上千股奇特扭曲的气汇聚在一起，庞大到路明非都有些心悸，这种可视，不可触碰的扭曲，无时无刻都在折磨着他的精神。

他仿佛听见了太古传来的钟声，响声是那样的扭曲，奇特，不可描述。

几近崩裂的脑袋在寻求最后一丝宁静。

扭曲的气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他仿佛看到了素未谋面的太奶的召唤。

脸色瞬间白了下来，大口喘着粗气，靠在墙壁上缓缓的蹲在地上。

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变成了团浆糊，稍微移动就哗啦哗啦作响。

不敢回味刚刚发生的一切。

还是太勉强了，一不小心观察几百人数的气，超出他目前的上限。

他修行流水岩碎拳才一年的时间，精神强度远远不能支撑他观察这么多人的程度。

经过刚才的强行观察，精神萎靡不少，怕是短时间内无法恢复，之后观察气要谨慎、谨慎再谨慎才行。

坐在地上缓了半个小时，才站起来。

这一次他跟的近一点，只剩下几个人的时候，再次开启气的观察。

虚弱的精神只能朦朦胧胧观察个大概。

路明非被接下来的观察惊住了。

混血种！

中村是混血种，只不过身上的暴虐不稳定，并且比叶胜他们还要弱小很多。

就像是在风中摇曳的草，随时都会产生不好的影响。

紧接着他发现中村去的歌伎厅同样也有混血种。

那是混血种的聚会。

古德里安说过，没办法与龙文共鸣的会被洗去记忆，重新融入人类社会，这样的人大多是一些血统弱小的人。

例如刚刚的中村。

兴许这只是巧合。

中村短时间内是不会出来的，还可能在歌伎厅过夜。

他趁着这个时间，在楼顶上狂奔，观察中村经常去的几家歌伎厅。

仅仅只是在外面看了一眼，就看到混血种身上特有的暴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