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帅印就交给你了。”,魏武侯把大印依依不舍的放到裴衿手上,“我老家伙不顶用了。”
魏武侯在交给裴衿帅印的前一刻,魏渊就以眼部伤口发炎高烧不退,汤药难以发挥效用,衰竭而亡。
另一个儿子还在敌军大营,不知生死。他与平南王还未正式开打,一下子折了他花费二十余年精心培育的两个儿子。
“侯爷不必挂怀。”
裴衿把帅印放到托盘上,“先帝故去突然,未给陛下留下辅政大臣,康王一党尽皆覆灭,朝中人才空虚,致使陛下手中无人可用,你我二人作为亲近之臣,为陛下分忧是我们做臣子的本分。”
自古以来,功臣勋贵打天下,文官新贵治天下,自成两党,魏武侯是功臣勋贵之后,是陛下的亲娘舅。裴衿出自士族与陛下相识于微末,科举状元。
没有平南王这档子事,不出意料他们二人将是新朝对立二党。
形成两股影响朝政的势力。
魏武侯看了一眼裴衿身后十几个身身强体壮的侍卫,还有从甘州带来的能臣强将,自带杀伐决断的气质,“裴相年轻有为,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寒暄两句后。
裴衿友好的送走魏武侯,“恭送侯爷。”,魏武侯带着满是半死不活的自己人,转身就走。
“好像丧家之犬。”,等人走远,裴衿手下人忍不住说出自己想法,“落败后,灰溜溜的逃走。”
裴衿眯着眼睛看着魏武侯一行人骑着几匹瘦马,慢腾腾走着心中暗叹,形容的真贴切。但还是装模作样的呵斥属下不要乱说话。
李元杼作为皇帝,面对平南王的叛乱,只有一个指示,伏诛平南王。
平南王挑选新帝登基,羽翼未丰的时机,明目张胆的举兵北上,意图明显不过。
“这裴慎之还真是难对付,我们的人连续叫阵三日,拒不迎战。”,平南王北上左前锋仇莺,在例会中大发雷霆,“公爹给我一队精兵,我趁夜色偷潜入城,打开城门。”
仇莺跟随公爹,父亲,一路北上,还从来没有遇到这么难的关卡,这座城可以用固若金汤来形容,用刀砍用火烧,根本造成不了什么伤害。
裴慎之简直不是一个男人,缴文发了,让人叫骂了,城墙上的人连个屁都不放。
“莺莺先不要冲动。战前更换主帅,劣势在他。”,萧冲拉住仇莺,“裴慎之只守不攻,等他多日,城中粮食耗尽,该城不攻自破。”
“要我看,这裴慎之就是一个软蛋,骂不敢还口,打不敢还手。”
仇莺的父亲,此次的左将军仇麒,也在示意自己的女儿坐下,“一个奶娃娃,估计是看到我们南疆的铁骑凶猛非常,就吓得腿软不敢出城迎战。”
萧冲对此持有不同的看法,“此言不妥,据我了解,裴慎之在甘州领兵多年,手下强将如云,断不会有怯懦退缩之举。”
“我见城门加固,城墙上巡逻的兵要比平日里多好几倍,如此这般举动,更像是厚积薄发,谋定而后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