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衿说道,“那今天我跟你一起去。”
裴衿默默的站人群后,最后一排,往上看根本看不到皇帝的脸,裴衿低头听着朝会的内容,心里默念皇帝发现不了他。
终于到了尾声,皇帝发表了最后的结束语,“众爱卿还有何事禀告,无事便退了。”
“陛下臣有本要奏。”,言官那边有人出列,手拿笏板上前,“臣要弹劾甘州牧裴慎之。”
言官声音洪亮,整个大厅的人都能听到,“列有三条罪状,其一私营铁矿,借此牟利;其二任用女子为官,罔顾人伦礼法;其三为人不善,动用私刑。”
“放屁,满嘴喷粪。”,李元杼从身边官员的手上夺起一个笏板直直的向言官扔去,不料扔“偏”了,扔到了康王头上。
康王捂着脑袋,往后撤退,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目前的状况,又想到这二人的关系,倒也明了。
李元杼接着夺了第二个笏板接着扔到了言官身上,等夺了第三个时,其他人早就乱做一团。
紧紧护着手中的笏板,身体往后退,“王爷息怒。”
李元杼猛地一使劲又把笏板扔到了康王肩膀上,康王觉得自己半个身子都麻了。
但李元杼嘴上骂的的却是言官,“陷害忠良,混淆视听。”
皇帝在龙椅上,清咳两声,“老九,肃静。”
“父皇……”,李元杼愤愤不平的要为裴衿平反。
康王扶着脑袋和胳膊,“父皇,九弟与裴慎之裴大人一向私交甚笃,一时听到对裴大人不利的言语难免动怒。”
“儿臣相信裴大人清者自清,也相信胡大人作为谏官,不会平白无故的冤枉裴大人。”
“好一个清者自清。”,李元杼想不到康王居然这么快就对裴衿下手了,那今后动起手来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六哥岂不知空口白牙一张嘴,最能颠倒黑白,捏造事实。你……”
康王捂着发麻的肩膀,他提前准备良久,又幸好李元杼遇到裴衿的事情难以保持理智,头脑发昏,让他能占据优势。
“黑白怎么会颠倒,白的就是白,黑就是黑,九弟这般心急的为裴大人开脱,难不成胡大人所说之罪是真的。”
康王转身对皇帝行礼,“父皇在此,定能明察秋毫,是忠是奸一验便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裴慎之乃是父皇”,李元杼打好了腹稿正要说裴衿是天有地上无的忠臣,皇帝低声说了句“闭嘴”,直接驳了他的话头。
皇帝往人后望了一眼,裴衿一身朱红色官服在后面一群蓝袍中格外的凸出,“甘州牧裴慎之可在。”
“臣在。”,这时候在装缩头乌龟,真的能让懦夫欺负了去。
裴衿从后往前走,在众人的注视下一步一步注视下向前,“臣甘州牧裴慎之,参见陛下。”
皇帝又转头对着言官说道,“你详细展开说来听听,裴慎之所犯的三大罪,到底是那三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