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新月看着汽车走远,溜溜达达地回沈家。
路过一个人工湖,里面的荷花开得正艳,展新月问了不远处警卫亭的警卫员,知道这里的荷花可以采摘,便撑着湖边的小船去了荷塘中央。
碧玉的荷叶一片连着一片,荷花在夏风中摇曳着曼妙身姿,一阵阵清香飘来,让人沉醉其中。
“一朵芙蕖,开过尚盈盈。”置身美景之中,展新月一边摘着荷花,一边轻诵古人写荷花的诗词。
“圆荷浮小叶,细麦落轻花。”
刚念完两句,就听见有人轻笑出声,“不错,不错,不过我觉得此情此景,更适合王昌龄笔下的,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
展新月一愣,手捧荷花探头望去,只见一个穿着花格子衬衣,牛仔裤,眉眼放纵不羁的英俊男人坐在一叶小舟上面,手拿吉他也正好对望过来。
两两相望,男人黑色眼眸中的好奇逐渐变成惊艳,再到浓浓的兴趣,最后变成毫不掩饰的觊觎。
“你是?”男人薄唇轻启。
展新月不喜欢这人的眼神,没有理睬,沉下脸调转方向。
此时,她已经采了十几朵荷花还有几个莲蓬,两三片荷叶,也不多贪,准备直接上岸回家。
男人在后面大喊:“小同志,我叫凌空,你怎么称呼?我很高兴认识你。”
展新月知道凌空,那个所谓的“超级天才”,年仅24岁的陆军作战部副部长。战神凌峰最宝贵的儿子。
展新月懒得搭理他,反而加快了划船的速度。
凌空看着远处的背影喃喃:“清水芙蓉,媚而不妖,纯而不呆, 风华绝代,举世无双。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我凌空。”
展新月不知道自己被惦记上了,上了岸,捧着花儿和莲蓬往家里走。
进了院子,展新月把客厅的花儿换上荷花和莲蓬,上辈子,展新月学过插花,经她之手,荷花和莲蓬错落有致地在花瓶中盛放,像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展同志,你这手艺真好,这花儿经你这么一倒腾,完全变了个样。特好看。”陈师傅在餐厅摘菜,正好看到客厅放花瓶的一角,实话实说。
“谢谢。”展新月自己也觉得满意。
她把剩下的最后一朵荷花的花瓣全部摘掉,剪了一根两米多长的粗线绑住剩下的花蕊,将线全部绕圈缠上去,一头拿在手里,站起,高高举起,再把线放下去,花蕊坠落,像一个翩翩起舞的芭蕾舞者,非常漂亮。
“滴滴滴”,门外,响起汽笛声。
展新月一下子就笑了,想着盛图南今天回家真早,欢快着跑去开门。
门外,除了盛图南还有沈敏鄂,两父子急匆匆地往家里赶。
“新月,还好你在家,走,先上车再说。”沈敏鄂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