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郎脸都绿了,这女人莫名其妙问他要钱,不给钱骂他,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二郎想到陆子苓昨天说打猎方法时,也要一半猎物,嘴角忍不住勾了勾。
真是个不吃亏的女人!
三天后,林三郎做出了一副轻便的拐杖。
陆子苓这才知道,林三郎居然是个木匠,让她不得不服的是,林三郎仅靠她只字片语的提示,就做出了和现代几乎一样的拐杖。
林四郎的双腿在拐杖的帮助下,终于再次落地,脚下踏实的触感让他有种重生悸动与希望。
“感觉怎么样?”陆子苓松开扶着四郎的手,紧张地看着惊喜的他。
林四郎喜不自胜地拄着拐杖稳稳地站在院中,仰望着蓝天白云,眺望着傲然的山峰,他情不自禁地大笑出声,那笑声干净得像个孩童。
陆子苓眼眶微微湿润,曾经他绝望得想死,接骨那日最是疼痛,她看着他咬牙扛过来,如今他终于可以站起来了。
“你的双腿现在不能受力太多,欲速则不达,慢慢来。”陆子苓不忘叮嘱。
四郎笑着点了点头,双脚撑在地上,靠双臂的力量,慢慢地迈出第一步,膝盖处传来针扎般的痛楚,他咬牙忍下,颤抖着向前跨,额角已经沁出了细汗。
陆子苓上前帮他擦掉额角的汗水,“不要急,刚开始会有点疼,慢慢就好。”
那馨香的手帕从林四郎的鼻尖划过,他悄然地眸子闪了闪,心跳不自觉漏了一拍,膝盖的疼痛都变得遥远起来,所有的感官都被她清淡的体香吸引。
这时,林家大门被一股无情的力量推开。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扶着一位满脸褶皱的老太太进来,后面浩浩荡荡地还跟着两个中年妇女和林大幅。
陆子苓看着一帮人来者不善的样子,对林四郎说:“我先扶你进去。”
林四郎笑着看她,摇了摇头说:“无事,我想在外面。”
“进去吧!你的腿还得好好养,万一再受伤了,我也救不了你。”
林四郎看着林老太颤颤巍巍地走近,林大幅的眼睛更像黏在陆子苓身上一样,他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不能让你独立面对他们。”
他感觉这些人是冲陆子苓来的。
“四郎啊!你的腿不是废了嘛!怎么不好好躺在床上养着呢?”说话的是一个穿着枣红衣服的妇女,她面相刻薄,一看就知不好相与。
“三婶,有何贵干?”四郎语气淡漠无比,像面前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四娃子,是我这老婆子要来。”重量级林老太说话了。
林老太穿着花花绿绿的绸缎衣袍,灰白相间的头发上插着耀的人眼花金步摇,双手戴着一对玉镯子,色泽透亮,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富家老太太。
她话是说给林四郎的,但一双眼睛像打量货物一样落在陆子苓身上,这就是乖孙大幅看上的姑娘?长得倒是可以,这身材瘦瘦扁扁,一看就不能生养……
“奶奶有什么事吗?”林四郎语气冷淡地问。
“放肆!怎么和你奶说话的!”扶着林老太的中年男人厉声道。
他衣袍面料虽不是绸缎却细致,没有任何补丁,面色红润,一看就知道日子过得很舒适。
“就是!你奶来了,不请进去,不给上茶,你爹娘就是这么教你的?还是读书人呢!”枣红色衣服的妇女说着,一双眼睛贼贼地转着,仿佛在院里找东西。
陆子苓站着一旁不说,暗自打量盘算着,如何应对这帮人稍后的刁难。
“奶奶里边请。”
“我不进去了,就做院里说。”说着嫌弃地看了周围的茅草屋一眼。
杏花村只有两院砖瓦房,一院是村长家的,另一院就是林老太和两个儿子一家住着的房子,那原本是林四郎的爹给四个儿子盖的,却被林老太以孝为名夺走,而林老太一家原本住的是林四郎他们现在住的这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