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实的思想飘摇了很久，他忽然一惊，仿佛突然从梦中醒来。周叶周转，忽然忆起遥远的回忆。眼前的绿叶，恰如当年的金叶！

那个场的形，应该是，，，

他噌的一下跳起来，奔过去狠狠亲了她一下。晓云怔在原地，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少实拉着她急急地往糖果屋走去。他走在路上，心潮急热。

那时他以直臂寸劲打出涡环，而如今，是否如果他造出了涡环，用它来束缚，是不是就可以捋顺气流，从而产生劲力直强的锋线？想到这里，他越走越快。身后的晓云都有点跟不住他。

他走着走着，大脑里飞速思索。而突然又蹦出新的想法——断肠崖那一跃造成很大的冲压，但那一跃不可复制，不是说他没有胆量再从那里跳下，而是这样无法实现基本的数据收集和稳定的观察。他要在地面上实现这样能级的气流加速，势必要花费很长的管道，而这是不现实的。刚才看晓云跳舞，他受到了启发——既然直线加速不可求，那何不使用曲线加速呢？只要在完成一圈后设计一个交变场让它重新进入加速流程，并用相应的场进行控制，那么理论上他的气流就可以一直加速一直加速。并且，让涡环做为他的设计的基本单元，用一个涡环代表一个虚空的场线，亦即锋线。这样可以用涡环来模拟锋线的强度，速度，并进行代数的叠加。

真厉害，这一趟出门一下解决了两个问题。他现在太喜欢涡环了。首先，他可以用涡环约束气流，形成真正意义上强劲的锋线。其次，在理论计算上，他曾经很头疼如何量化锋线的强度、位置。如今可以用涡环来代表。

陆少实摇头笑笑，虽然学科的发展表明之前的设想方向是完全幼稚的，那样一个锋线并不必要。但研究它的过程产生了很多发现，而这些发现本身作为理论基础才引导了正确的研究方向。科学研究是一个不断推翻重建的过程，而这一过程也是十分有趣的。

林晓云将他这一切古怪行为都看在眼里，也只是不置一笑。她跟着他快速回到糖果屋。在一旁帮他研磨。果然，在疯狂地画了几个稿纸之后，他发现砚台里没墨了就发毛地使劲拿笔蹭。这时林晓云递过来一台新研好的墨。少实抬头与她对视了一眼，无声的语言流过。她点点头，他感激，提笔沾墨又进行新的书写。约一炷香后，又几卷稿纸形成，他悬起笔，长舒一口气。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在面馆小屋室做了一系列实验。就用高速流场去模拟，由转叶轮而来的启发

“你想让他旋转起来，不如让他汇合起来。

想让它汇合起来，不如让它旋转起来。”

少实和面师傅站在算筹架两侧

巨大的金线离合，旋旋银色丝线凝成气柱，导引而发。气柱越走越远，将消散却被涡旋场限制，旋旋中展现越来越强的力量，破空声而至无声。形成耀眼的光带。陆少实与师傅眼神交汇，他调整几个出口射流的角度，射流在过路演架间迸射，离合，交汇，旋抱。面馆里的灯暗下来，整个街道上的心灯都在闪烁。屋角的破烂桌椅咯咯咯地震动。

“叮”

一道金石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