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狱
狱中,有些清冷,他抚抚肩头,白衣,明月,若水寒。
牢房里,昏暗的小室,一个案台,一盏孤灯。没有人陪伴,或者说,只有那个人形的披风。一件白色的披风刻在墙上,这是这间石室唯一有人存在过的痕迹。
他醒了,一挠头,不知何时,角上案卷文心灯只剩下一半。他的纸呢,不见了。护住笔台,不对不对,不是这个走势。
拿起粉笔,对着桌前的纸,细细思考。
“嗒”一下,什么东西落在身上。他回过头,身后那面墙上的披风落到自己身上。他心里一紧,仿佛那一刻他就成了那个面壁人
用石锥笔写下满壁符式。
狱警惊了,千百年来,那个纱披挂在墙上,刻在墙壁里。多少帝王将相想将他取下,而不能。那件披风刻在墙上,传说是司马正公曾经秉烛叶光写下千古之作时穿的披风,至今已经存在了千年。古今文人墨客皆来尝试拉下它过,可它死死地刻在墙上,就如同掩入历史尘埃中的所有奇物一样,不愿选择俗世。
而如今,千年后它悄然落下,落在他身上,就像他选择了他。
狱卒的警长看看身边的下属
“我不相信被上天赋予那样天赋的人会对一个女孩做出那样的事情。”
“我也不信,长官”
少实站起来,透过栏杆看着到来狱警
那些人眼神坚定地看着他
“我们能为你做什么吗”
“什么意思?”
“你想要吃什么,想干什么,或者说,要趁我们不注意溜出去什么的,任何事”
陆少实脸色变了,
“不,你在说什么,怎么这么傻”他以一种责备的口气说,“这里很安静,刚好适合我思考问题”
“多给我一些粉笔就好了”
狱警看着他,此刻他神情动容,直直的看着眼前的那个男人
七天后他因证据不足而出狱,虽然因为证据不足没有被定罪,但他的画像被从橡林的凌烟阁的绘像被移除,也被勒令永不进入长安。
丁大同在监狱门口接到他,告诉了他这个消息
“没关系”少实微笑摇摇头“天下这么大,哪里不能去”
大头幽幽看向他
“你要找她报仇吗,她和她的那个随意诽谤人达到目的组织”
“不了,这不是我的战争,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说罢他忧虑回过头
“但你要记住,你现在是羽林的将军,要注意你说的话和做的事。保护好长安,这是是你的第一职责,即使忍辱负重”
陆少实挥别朋友,走出了长安,走入城周十万大山,秦岭外围无数山峰中,寻找到一个山洞。
一个人在山洞中。无人打扰,远离世俗喧嚣。一笔一笔在山洞中刻画。
就这样不知度过了多少岁月。
清风徐来,草木青绿。陆少实正在山洞石壁上凿壁刻式。一阵风掠过,洞口的桃花树,轻轻摇曳。
他低头,手上的红绳震了一下。
他怔住,悬在空中的手,提立,执笔。不是不静心写字,而是一瞬间忘了,该如何落笔。
“你来了”
他听见了脚步声,却没有回头。只是恬静淡然地问了一句,手中仍临画石壁。
晓云从一旁的树后小道绕出,见到他,鼻头一酸。她伫立在那里,眼神幽幽。
“你为何一个人在这山洞中?”
少实一笑
“这里清静,可以自己静心做点事情”
晓云上前一步,打量了一下这山洞。一块破木板搭起来的草床架在石角,一口锅,一块石台上放着几本书和稿纸。这边是他的全部家当。
晓云眼睛湿红
“你。。。”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呢”少实回过头轻悠的说“我以为我隐居的山洞足够偏僻,没人能发现呢”
晓云低下头,小声道
“你送给我的珠串,和我送给你的 手链,他们之间能彼此感应”
少实笑笑
“好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