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年小小被柜姐叫住,她才从自己的思绪里出来。
“小姐,这是你定做的一双对戒。”
年小小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带着细钻的戒指,内圈刻着景耀的名字。
在那之后的半个月,年小小绑架了景耀。
景耀被粗暴地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条,眼睛被蒙,只有耳朵能听见声音。
恍然感觉身边有人,猛地挣扎起来,话语呜咽。
年小小再三确定对方不会挣扎开绳索,才放心的走了出来,看着他难受的样子,心软地摘掉了对方嘴里的布团。
“你是谁,你有什么目的!”景耀使劲咳嗽了几声才缓过劲来,语气警惕。
他猜测是绑架他的人对家公司。
景耀稳住呼吸,试图谈判:“无论你想做什么,是要钱还是其他,都可以商量。”
年小小捏着手心,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心里一阵难受。
她拿出纸巾想去给他擦汗,却被男人躲开。
“你……在干什么!”景耀语气惊恐。
年小小悬在空中的手僵住,张张嘴,什么话也没说。
接着一个电子音响起,“不用担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那你绑我做什么?”景耀一点也不信他的话。
“我……”只想让你陪陪我,只有我。
空气再次静谧。
一个小时后,景耀暴脾气忍不住了,“喂,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吱个声啊?”
距离他被绑已经快一个小时了,除了最初两人有几句对话,接下来的时间除了安静就是安静,景耀从没这么心静过。
这期间,对方的确什么都没做,连个电话都没打,他都怀疑对方是不是第一次做业务,手法不熟练。
要不是被下了药,他怎么可能这么被动。
而且对方就是个闷葫芦,无论他怎么刺激,对方都不为所动。
时间一晃又过了两个小时,年小小看着时间,药快要失效了。
电子音再次响起,“我给你割一点绳子,一个小时后你力气恢复了就可以挣脱。”
景耀不说话,绷着唇,后背传来割绳子的声音。
不是?这人有病吧,把他绑来说不做什么还真不做什么?那绑架他干嘛,吃多了撑的!
景耀回忆起刚刚的喘气声和脚步声,怀疑对方是个女性。
他试探开口:“你是不是认识我?”
年小小割绳子的动作一僵,这愈发肯定了景耀的想法。
“你到底是谁?”他记得自己没招惹过其他女孩啊!他可洁身自好了!
年小小看着割了一半的绳子,轻咬下唇,这样他应该可以挣脱开,接着她去割他脚前的绳子。
温热的触感从脚踝传来,女人身上的气息钻进鼻尖,景耀闻着十分熟悉,但又想不起在哪闻过。
年小小做好准备便打算起身离开,没曾想却被景耀用脚绊住:“我认识你,你到底是谁!”
景耀敢肯定对方不敢伤害他,情绪愈加激动。
年小小心惊,不能被他认出来!
两人在挣扎之中,景耀顺着椅子倒在地上,而他的下方正是年小小。
一个挣扎,一个躲避,想推开他的手变成了刺向他的刀。
景耀死了。
*
年小小的自述信
我叫年小小,我的爸爸是个赌鬼,我的妈妈在我五岁大的时候受不了父亲的脾气跑了。
我爸没有酒钱,就打我出气,从小到大我挨得打比我吃过的饱饭还多。
我原本不是个结巴的,但是后面被打怕了,哭岔气了,说话也断断续续的。
我有一个暗恋了很久的人,从我初中开始,我就喜欢他。
那时候我穿着洗到发白的衣服被人堵在角落里欺负,我咬着牙求饶,可他们的拳头和恶语却像尖刀一样刺向我。
只因为没人管,好欺负。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这样做了,我数着节拍,期待着他们结束。
可是那个少年出现了,他抽着烟,烟头却没有点燃,吊儿郎当,高大的背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伟岸。
几个小年轻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