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一阵和煦的笑声打破了堂上尴尬的局面。
“早就听闻北方胡智宸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世间奇男子。”
只见来人拥有着如玉般温润肌肤、眉如远山含翠、目似朗星闪烁。他的面容俊朗,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不仅是优雅,更是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
身后一人紫髯如云般飘逸。紫髯的色泽深邃而神秘,闪烁着不凡的光泽。碧眼清澈而深邃,宛如秋水长天,透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智慧。
胡岑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这标志性的外貌是谁。那前面这帅哥应该就是周瑜了。胡岑不动声色的把剑收回了剑鞘。
“拜见主公。”众文臣都被眼前这一个嘴炮一个疯子吓破了胆,见到孙权宛如找到了主心骨。
“多谢将军夸赞,想来将军就是周公瑾了吧,在下可是久闻公瑾儒将之名了。”胡岑行了个礼,和周瑜商业互吹了一波。
“这位就是吴侯了吧,真是……额有王者之范啊。”胡岑夸的有些勉强。但到了孙权耳朵里就不同了。
“哈哈,胡先生真是英杰啊,一番言谈就能让我江东文武上下一心,胡先生的剑,真是比孤好用多了。”
孙权说着,用不悦的目光扫视了一番堂上文臣。“胡先生,诸葛先生,见笑了。”
诸葛亮何许人也,他不想让局面这么僵,“吴侯言重了,子布先生其实也是一片忠心,今既然自愿抗曹,还希望吴侯不计前嫌。”
周瑜用欣赏的眼神扫过诸葛亮,“是啊主公,既然张老先生自愿抗曹,”两人都故意把“自愿”说的很重,“还请主公早日重整江东士气,抵抗曹军。”
胡岑看着眼前两人如此默契,不禁感慨了一下。
孙权自然明白周瑜何意,缓步走到堂上,拔出宝剑,“今后,再有妄议敢降曹者,当如此案!”说着,孙权猛地劈向案台,瞬间切去一块角。
“今日,授周瑜江东大都督之职,统领江东水军八万,北抗曹操!”
“张昭听命!”
张昭略带疑惑的抬起头,“张昭,我想任命你为东吴总提调官,掌管我江东所有后勤补给。”
张昭吃惊的张了张嘴,“主……主公啊,我刚才可……可还是……”
“我知道,你刚才还想要降曹。”孙权说的很风轻云淡,但张昭心中翻出惊涛骇浪。
孙权接着说,“但我知道,我江东文武无论主战,还是主降,都是出自一片忠心。”
“兄长去世前给我留下一句话,内事不决问张昭,外事不决问周瑜。”
“若没有你张子布这近十年的尽心辅佐,我江东不可能有今天的繁荣昌盛!”
张昭很是感动,竟然留下一行眼泪,“主公啊!张昭,领命了。”
这就是紫髯碧眼儿的制衡之术吗,胡岑很看不上。但戏都到这里了,胡岑也只得接过话来。
“早就听闻吴侯心胸之宽广,在下深为佩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君臣之情,让在下也潸然泪下啊!”
孙权显得很高兴,胡岑的名号他也是听过的,本以为打下交州的是个糙汉子,却不料比公瑾还英俊一些。
听他不要钱的夸奖,孙权很是受用,先前索要吕岱被拒的耻辱也抛之脑后了。反正吕岱也没缺个零件被人家送回来了不是。
当即下令摆宴招待兄弟二人和带来的些许随从。
宴会还是非常愉快的,一直举行到深夜。
深夜胡岑在孙权安排住处的庭院中独自一人喝闷酒。
“兄长可曾睡下?兄长?”听着这熟悉的声音,胡岑去给诸葛亮开门。
“贤弟啊,都这么晚了,贤弟还不曾休息?”胡岑询问道。
“兄长不也不曾睡嘛,”诸葛亮看了眼胡岑手中酒壶,嘿嘿一笑,“兄长看来是有些心事啊。不妨和亮同饮。”
胡岑并不拒绝,起身给诸葛亮搬了把椅子。
“亮猜……兄长是思念故人了吧。”诸葛亮给胡岑斟满酒。
“思念故人?哈哈,孔明莫非能猜到我在思念谁不成?”胡岑端起酒一饮而尽。
“兄长既是吾兄,吾自然可以看出。”诸葛亮摇了摇羽扇,也不再卖关子。“兄长想的,就是远在荆州的孟德公吧。”
胡岑有些惊讶,诸葛亮心思细腻,能洞察自己今天有些失常也并不是难事。
让他惊讶的是他可是和曹操有不共戴天之仇,竟然还称曹操为“孟德公”。
“兄长不说话,孔明就当兄长默认了。”诸葛亮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