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情激愤过后,又出现了不同的声音。
“她宁钰一个小丫头片子说的话,你们还真信上了,就算以后去找他们算账,我们怎么跟人拼,别让大家伙去送死吧。”
“大家都是农民,还自己立起来,怎么立?”
王青生见不惯说话人畏畏缩缩的样子,怒道:“那就当缩头乌龟呗,等着别人来找事,不一样死了人?”
“那我们拿什么和别人干?去找人算账就这么一窝蜂的上吗?”又有人说道。
王青生想了想,觉得这是个让杨家出来的时机:“杨家的杨文烈会武,还会箭术,他用的弓箭都是自己做的,我们可以去找他,咱们可以和他学。”
有人嗤笑一声:“你说的轻巧,先不说他们罪犯的身份,再说,人家的本事凭什么教我们。”
王青生皱了皱眉:“我们都没试,怎么知道人家不愿意,求人,总要有诚意吧。”
有人还想说,却被田德清打断,他虽觉得王青生的提议不错,杨家大房看起来有成算,若能让村里人跟着学一学,至少村里人自保不是问题。
“好了,这些事以后再说,大家帮着把牛大壮的灵堂布置起来,先把人安葬了。”
吴春花不服气道:“难道我家大牛就就这么死了?我们孤儿寡母要怎么活啊。”吴春花又扑到牛大壮身上,伤痛欲绝的哭喊着。
田德清叹了口气:“牛大壮的死,我不会报上去,你们每月可以多领十斤粮食,其余的我也无能为力。”
田德清有种感觉,这日子,怕只会越来越难,这世道,要乱了。
吴春花瘫坐在地上,她的儿子也绝望的在旁边。
村里人帮着把灵堂布置起来,有些留在那里陪着,宁钰她们回了家。被抓到的两个贼则暂时关在田德清家。
此时都是后半夜,宁钰抓紧上床补觉,次日,宁远和张见望去吴春花家帮忙,隔日,牛大壮下了葬。
田德清倒是没有提让杨文烈教大家的事,不过挨家挨户通知,让大家警醒些,只要听到动静,就快些出来帮忙,都是一个村的,这个时候要拧成一股绳。
转眼,又到了领粮食的日子,田德清依旧带着人去镇上领,顺便把上次的两个贼也带上了。
田德清思考许久,既然当官的不太管事,但那位鹰将军却在发粮食,把贼交给发放粮食的人,看看他们怎么定夺,若是鹰将军要管,总能威慑那些贼。
田德清带着人好不容易排到他领粮食,田德清一下跪在了地上:“差爷,求你们给我们做主。”
放粮的军士虽诧异,但还是问道:“何事?”
田德清迅速将事情说了。
军士摇了摇头:“鹰将军只留了粮食让我等发放,他人可不在这,我们会帮着把人交到总兵府,让总兵大人定夺。”
“还有,下次这种事直接去县衙,县令大人已经从总兵府回了衙门,衙役也增多了,这种事归他管,下不为例,你可知。”
田德清忙磕了个头:“是,是,草民知道。”
田德清领了粮食一路回到村里,心里却不太得劲,看来,还是得自保。
领了这个月的粮食,张见望打算择一个好日子搬新家,宁钰家的两间屋子也弄好,最边上的那间,晚上用来关鸡。
晚上吃饭,张见望说了搬新家的事,张二娘觉得,张见望毕竟是新搬来的,总要正式融入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