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点啊,拆包啊,你在CHOKE什么呢,会不会打游戏啊!”
“笨蛋、蠢货,全白你一个不杀,我很难想象屏幕面前坐的是个人”
“你个蠢猪回防啊,B点都见包了你还在A点六谁呢?”
“你这个水平你还当什么职业选手,苏卡布列特!”
…………
虽然还没有睁开眼睛,但已经被身边那震耳欲聋的声音震的耳膜仿佛要爆开。
谁把比赛声音开这么大?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还有,这是谁家导播这么没有职业素养,不知道把这种词汇B掉么?
宿醉的余波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了他的头颅,每一次心跳都像是重锤敲打在他的太阳穴上,让他的头痛欲裂。
耳边,谩骂声以及键盘与鼠标交织的敲击声,形成了一股难以忍受的噪音风暴,无情地侵袭着他的听觉神经。
他的身体渴望休息,渴望逃离这个充满压力的环境,回到那个安静的角落,蜷缩在被窝中继续沉睡。
终于,他强迫自己睁开了那双疲惫不堪的双眼,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却让他猛地打了一个激灵。
哎呀妈呀,小崽子,你给我干哪来了?这还是国内么?
是谁和谁在打比赛?
那个带着耳机的暴躁压力怪是谁?
一连串的问号出现在脑内,让他本就不太清醒的大脑更加浑浑噩噩
八月的莫斯科,夏日的尾声轻轻拂过这座古老而又现代的城市。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红场的石板路上,反射出温暖的光芒。
就这样睡过去也挺好,至少刚刚那个梦没有什么值得留念的地方,自己没有成为镁光灯中心的天选之人,而是一个仍然看着别人打比赛的观众。
连做梦都不能做的大胆一点,真是一个不值得回味的梦。
慕然,一段不知道属于谁的记忆突然出现。它不属于此刻的你,不属于任何你所熟知的人,但它却如此鲜活,如此真实。
奇怪的记忆让周翔在大脑产生了剧烈的战斗,这也让他的脑袋仿佛要爆炸。
在这场无声的较量中,两股力量如同两条奔腾不息的河流,在各自的轨迹上奋力前行,却又在某个交汇点上不可避免地相遇。
起初,这种融合是艰难的,就像两种截然不同的颜色在画布上碰撞,产生了强烈的对比和冲突。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颜色开始相互渗透,彼此影响,逐渐形成了一种全新的色彩。
周翔从未有如此渴望过自己从没有被生出来,或者自己能昏过去有多好,这种来自于灵魂深处的巨大疼痛让他不由得呻吟出声。
嘶
或许是某种无上意志让他撑过了这个痛苦的难关,所有的喧嚣与纷扰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平息。痛苦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在刹那间消散于无形,留下的只有一片宁静与祥和。
这种转变来得如此突然,以至于让人怀疑刚才的一切是否只是一场幻觉。
“我也是挺佩服你的,昨晚花大价钱炼金、开箱子血本无归还坚持开到半夜,今天都该训练了还躺在椅子上睡觉,你是真的不怕被经理骂啊。“突然一个年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语气中带着调侃,也带着关切。
周翔下意识的回复到:“MD,8打2能输是我的问题?2打8输了我就不说什么了,分明就是V社针对我,我就想要自己练一个表面淬火很难么?”
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看到来者的时候猛然间睁大了双眼,仿佛是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
那个声音的主人是一个十七八岁的清秀斯拉夫男孩,脸上挂着腼腆的笑容,不是别人,正是spirit的当家狙击手——sh1ro。
周翔急忙从躺椅上跳了起来,冲进了别墅的厕所内。
心跳如同擂鼓般在胸腔内回响,他的呼吸急促而不稳,这一切都太过真实,让他不得不接受眼前的事实。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