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事为重!
荆湖兵马已经整顿完毕,两支军纪严明,将校精干的兵马已经基本成型。
人数并不多,徐还和岳飞的态度都是精益求精,老弱病残和兵痞之流被排除在外,留在地方驻军之中。
徐家军和岳家军皆是精锐,班底搭建好之后,尔后扩充人数便不是什么难事。
毕竟,眼下这个阶段还需要低调。
“徐家军”、“岳家军”的称号还不能摆上台面,皇帝和朝臣是决不允许“私军”出现。
虽然事实上,这几年大宋私军现象很严重,比如刘光世的“太尉军”。
正是因此,刘光世深受皇帝猜忌。
徐还不希望如此,作为一个有远大抱负的人,帝王猜忌将会是致命的。
整军结束,平叛继续。
水战大捷之后,一个良好的趋势出现了。
鉴于攻守之势转变,很多叛军将领都意识到自身处境,和朝廷作对的下场只有一个死!
故而当徐还派出使者,恩威并施之时,他们纷纷倒戈,接受朝廷的招降,或者主动投诚。
杨钦、刘衡、金琮、刘诜、黄佐等一众叛军首领、部将纷纷投诚,使得叛军本就薄弱的残军进一步瓦解分散。
不曾想,此等局势下,杨幺、夏诚仍旧拒不投降,摆明了要负隅顽抗到底。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刀枪说话了。
到了这个份上,官军占尽优势,徐还和岳飞毫不担忧,彻底剿灭叛军只是时间问题。
而且投降的叛军将领成了官军最好的向导,叛军的底细也彻底暴露在官军面前。
其中以杨钦最为积极,将鼎州叛军方方面面的情况向徐还抖了个底朝天。
目的显而易见,单单是弃暗投明只能保住小命,想要保住身家,寻求富贵,需要另立功劳了。
“驸马,单破鼎州水寨其实不难。”
“哦,你有计策?”
“谈不上计策,只是水寨本来的一些缺陷罢了。”
杨钦舔着脸,含笑道:“水寨多建在临湖的港汊之中,进入九十月,沅江水量减少,洞庭湖如果持续泄水,水位下降。
届时以大船堵住水道,港汊之间通行不便,叛军便无处可逃,将成为瓮中之鳖。再于水中抛撒水草,缠绕机轮,如同中秋夜那般,车船将毫无反抗之力。”
“有道理。”
徐还轻轻一笑,果然是内部人最为了解自身弱点,无需强攻,便可让叛军陷入极为被动的境地。
“可是,杨幺此人穷凶极恶,恐怕不会坐以待毙,束手就擒。”
徐还沉吟道:“如果杨幺绝地反击,拼死一搏,会有什么手段?”
“这个”
杨钦沉吟道:“回驸马,据罪将推测,兴许可能与贺州的曹成勾结。”
“曹成?”
徐还想起枢密使赵鼎新近发来的公函,有个叫曹成叛贼在岭南纵横抢掠,在道州、贺州聚集了十万兵马。
而今大宋局势岌岌可危,四面起火,无暇顾及岭南,才让其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