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看看蟊贼的真面目吧!潜入书院,破坏秧苗,断书院根基,用心险恶!”
封平居高临下,俯视着躺在地面的钟秀。
给钟秀等人扣几顶大帽子,而自己一方彻底站在道德高点。
让对方的同盟面对巨大的压力,从而自内部瓦解,让他们为求自保而咬死钟秀。
“主谋自不必说,拉出去砍了!从犯嘛,可能从轻发落!”
葛阳配合封平,进一步打击对方的心理防线。
钟秀以外的三人闻言心动,都想给自己开脱,不约而同地看向钟秀。
然而一触到钟秀警告的眼神,顿时垂下头,不敢言语。
钟秀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自知此刻重伤难逃,干脆闭口不言。
虽然害怕云腾长老过来治罪,但一想到自身的倚靠,又心定了几分。
“让我看看这是什么人?”
葛阳见四人沉默,就要上前扯下他们面罩。
可一步尚未迈出,却被刘贵一把拉住,道:“还是等长老过来吧!”
恰在此时,张亮气喘吁吁跑过来,喊道:“来了,来了!”
“广晟师兄呢?”
“他,他,他去找长老了,已经……在路……上了,我怕……你们着急,就,就提前跑过来了!”
张亮说话断断续续,气息粗重。
话音刚落,蒙广晟和云腾长老从天而降。
奇怪的是,二人身前尚有一个面生的老者,看三人的位置,似乎还要以此人为尊!
“云腾长老!”
封平四人恭谨施礼,云腾长老会意地点点头。
“这位是钟长老,负责杂役园的全部事务。前些日子钟长老外出办事,昨日方才归来!”
封平领会了云腾的言外之意,这钟长老的职权更在他之上,难怪刚刚三人同来此人为首呢!
嗯?姓钟?
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两位长老,这四个贼子狼子野心,偷偷潜入书院,破坏菜田秧苗,有意毁坏书院发展根基,恐怕还有其他谋划。
“我们四人恰逢其会,发现四人的行踪,故而出手制服他们,还望长老宽宥未能及时禀告之罪。”
封平把秧苗被毁的罪名全都推到钟秀四人身上,又罗列罪名。
再将己方的未能及时汇报的小漏洞堵上,以免长老追究!
“如此甚好!”钟长老点点头,“我现在将人带回去严加审问,你们姑且回去养伤,书院不会亏待你们的!至于秧苗被毁的问责,免了,明日你们重新播种即可!”
“钟长老,要不要看看他们的真面目?”
葛阳也察觉到了异常,便要上前撕下钟秀的面罩。
可还不等他近身,便感到一阵巨力袭来,身体骤然失控就要倒下。
多亏封平眼疾手快,一把搀扶他。
“不必了,我将人带走!”
钟长老语气冰冷,而后袍袖一挥,场中凭空生出一阵狂风。
钟秀四人顿时被卷在空中,跟在钟长老的屁股后飞离此地。
可葛阳却忘不了钟秀的眼神,那是一种蔑视和嘲弄……
云腾长老蹙眉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
“依钟长老而言,免去你们照看秧苗不周的罪名。回去好好养伤,尽快补苗!日后这种事,先行报告,不要擅自行动!”
封平四人道谢唱诺,而后返回住处。
“爽,这群王八蛋,恶意毁坏秧苗,真想坑死我们啊!不过好在今晚抓住了他们,不然都没法和云腾长老那边交代!”
张亮有些兴奋,一路上又蹦又跳。
“你叫长老怎么去了这么久?”葛阳突然发问。
“哎,我先是回到住处看看刘贵的情况,又和他说了菜田的状况,耽搁了一会儿。
“赶去广晟师兄住处的路上花了一些时间,他住得远,和咱们又不是一处。
“广晟师兄听闻情况后,拉着我去找云腾长老,正赶上云腾长老正和钟长老会谈,守门师兄把我们拦在外面。
“等了好久,云腾长老才送钟长老出来,我这才将此事禀告给云腾长老。”
张亮一脸无奈,暗道幸亏封平三人把钟秀他们逮住,不然等云腾长老过来黄瓜菜都凉了!
封平追问道:“钟长老怎么跟来的?”。
“他听了我们的汇报,说何人如此大胆,居然敢在书院撒野,要过来看个究竟,就过来了……”
张亮皱着眉头,努力回忆当时的场景。
“你们是怎么汇报的?尽可能不要放过任何细节,尤其是你们说的话,原样复述一遍。”
张亮不知封平这话是何意,疑惑道:“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怀疑钟长老和钟秀二人的关系非同一般。”
“什么?”张亮失声大叫,“你是说钟长老来这里并不是碰巧?”
“你先回忆一下见到云腾长老之后说的话。”
“好,好的,让我想想……
“我记得见面之后,是广晟师兄先向云腾长老汇报的,原本广晟师兄是想耳语的……不过云腾长老说这不成体统。
“于是广晟师兄便说:‘这是新招收的杂役,叫张亮。他汇报他们负责的菜田被歹人毁坏了,要长老出手制服坏人……’
“对,他是这么说的。云腾长老呵斥说这是什么人如此大胆,广晟师兄就说不清楚是什么人。”
“你和广晟师兄可还说过别的?”
“再没说其他内容!”
“听完这些话,钟长老说了什么?”
“我记得云腾长老对钟长老说:‘钟长老,我先处理此事,改日再叙!’可钟长老却说:‘此事事关书院安危,我怎可袖手旁观,一同过去看看吧!’就这些内容。”
“似乎没有漏洞……”葛阳与封平对视一眼,疑惑道,“难道是巧合?”
封平却笑道:“并非巧合。你想想广晟师兄的话。”
葛阳喃喃道:“广晟师兄的话,似乎是……他汇报他们负责的菜田被歹人毁坏了……毁坏……歹人……菜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