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雷鸣般的战鼓声震得黑龙关地面都在颤抖,马如龙全副披匆匆赶奔城门楼,花乐、花朵儿父女俩借着陈冕的光也在角落里找了个位置看热闹。
“这阵势不像是来叫阵的,北胡人都穿铠甲!”花乐说出自己的判断,陈冕略通军事,在一旁出声附和:“前辈说的是,这应该只是几个使者,好像是要谈什么事儿。”
通译被放下城楼,和对方使者连说带比划半天,回来后表情奇怪地对马如龙和守城副将汇报:“两位将军,对面来的是铎哥的小儿子合木吉,他说昨天有人在城外打伤了他的神鹰,让咱们把人送出去,他们要一较高下。”
“这蛮子看起来傻不愣登的,为了一只鸟闹出这么大动静?”副将来黑龙关的时间比较短,对北胡的某些风俗不太了解。
“别奇怪,他们的确能干出这个事儿来,海东青在北胡被称为天神的使者,驯养极为困难,即使最厉害的射雕手也不敢说保证能伤到这种鸟,它们极具灵性,野外相遇能为主人侦查敌情,被主人视为珍宝,如同手足,咱们的人打伤了他的神鸟,跟打残人家兄弟没啥两样,能不找你拼命?去问问,是谁干的,抓紧时间出去干一架,不能丢了咱们汉人的脸面。”
马如龙正在给副将解释北胡的习俗,陈冕带着花朵儿父女走过来,花朵儿探头出了城墙看了看,扭头对陈冕说:“还真是昨天那个傻子,放我下去收拾他!”
“胡闹!你一个女孩儿家跑到军事重地来,成何体统,来人,拉下去!”副将脸一沉就要把花朵儿撵走,花朵儿可不管他是多大的官,反正有马如龙在这他们不敢拿自己怎么样。大摇大摆地走到副将身前,双手轻轻一分,护在副将身前手持长枪的亲兵噔噔噔退出好几步,可把他们吓了一跳。
亲兵身上穿的可都是全副的重甲,其工艺不次于主将的铠甲,为的就是关键时刻给主将挡箭的,一般人想推动他们都要灌注全身力道,这小姑娘轻轻一推竟比四五个壮汉力气还大。
“你这人,脑袋跟那家伙一样不好使,人家指名道姓要让打伤神鸟的人出去,你把我撵走怎么和人交差,万一人家发飙攻打关隘,你知道要有多少人因你这个决定而死?”花朵儿的食指在副将胸前的护心镜上连戳好几下,副将就觉得心跳不由加快好几拍,低头一看护心镜被戳进去好几个小坑。
再看花朵儿有些不耐烦的眼神,副将立刻转变了态度,“那就有劳小姑娘,代本将军好好教训那王子一顿,叫他知道我大越子民不是好欺负的!”
“在上面准备叫好吧!”花朵儿跳进竹筐,陈冕也跟着跳进去:“你不懂胡语,我陪你下去!”
合木吉越众而出,确定花朵儿就是昨天打伤他神鸟的小姑娘,叽里咕噜一阵比划。
陈冕翻译到:“他说,要和你比试武艺,如果你能胜了他,你打伤神鸟的事一笔勾销,如果你输了,就要给他当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