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熟悉的时间，熟悉的地点，熟悉的开门声。

今晚虽没有月光，闻到熟悉的体香，安非便知道是林姨来了。

“小非又在装睡？”林婉伊坐到床边，轻声说。

“没有，我在……想事情。”

“想事情？是游戏开发上的困难吗？”林婉伊边说，边悄悄往床上爬。

黑夜中得距离稍远些便看不到彼此的表情和眼神，林婉伊依却可以察觉到一张困惑的脸，正望着自己。

她柔弱地解释说：“九月晚上有点凉，我们在被窝里说呗。小哥放心，我不会乱动的。”

“……”

沉默？其实就是默认。

林婉伊喜笑颜开，脱下鞋子，掀开被角，一骨碌钻进安非被窝。

“嘶——你的脚是刚冰镇过吗，怎么比顾姨的脚还凉，快拿开。”

“对不起啦，不是故意的嘛。对了，刚才我们说到哪了？想什么事对吧？”

“嗯。在学校有个老师一直在针对我，我在想怎么反击。”安非如实回答。

“简单呀。反击嘛，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咯？”

“我又不是老师，她的手法我用不出来。”

“这倒也是。”

房间沉默了下来，两人盯着天花板，都在思考。

良久，林婉伊突然歪过头来，“小哥，我有办法了！”

安非一激灵，也转过头来，两人本就是并排枕在一个枕头上，这一转头，竟然差点亲上。

昏暗的房间，两人挨得极近，他们终于看到了彼此的表情，体会到彼此的气息。

“什，什么办法？”不知为何，安非有种心虚的感觉。

“就，就是，我这有一支录音笔，你找个机会引诱她说出点枉为人师的言论，不就可以用把柄拿捏住她了。”

安非略一沉吟，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的吗？不由得点头称是：“好像还真可以。”

林婉伊哼哼道：“嗨嗨，那我帮了你的忙，有奖励没得？”

安非摇了摇头，“奖励？我现在很穷，把全部的资产都投进项目里了。”

“全投进去了？我的存款还有……”林婉伊讶然，安非居然这么勇敢。

安非心里暖烘烘的，“钱够用的。到时候如果破产了，我肯定管两位姨借。”

“我相信小哥的游戏一定会大卖的。”林婉伊笑盈盈地指了指自己的嘴角，“既然是特殊时期，那就换个特殊奖励好了。就像你和你的顾姨那样，亲昵亲昵呗。”

林婉伊慢慢闭上了眼睛，等待着。

安非看着近在咫尺的脸颊，心里在打鼓，手心里也渗出细汗。

林婉伊有着绝美的容颜，对他的喜爱溢于言表，甚至昨晚还帮自己完成了“一定的成长”，她对自己越来越好了，就像顾姨那样细腻，如果自己亲了她，似乎——

似乎蛮不错的！

都叫林姨这么久了，亲昵亲昵不是挺好的？

安非轻轻揽住林婉伊的背，吻在她的嘴角上。

触之即分。

林婉伊闭着眼睛不敢睁开，过了一会儿，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那，该轮到我给小哥发奖励了。”

“昨天不是才……”

“年轻人火力旺，降温对身体好。”

……

翌日，安非睡了个懒觉。上午没课，下午才有一节微机原理。

这次是随意坐了，安非来得晚，找到林小小的位置，坐在了她的旁边。

“下午好啊，林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