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
“你的腰好软,你摸摸我的,我的就跟你不一样。”
既见复关,载笑载言。尔卜尔筮,体无咎言。
“我们贴一下好不好?”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
“你放心,我绝对不乱动……”
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
“可以和你再贴近一些吗?”
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啊…你!沈觊你这个……”
“唔……”
铃铃……铃铃………屋内铃铛的声响,在这静谧的夜晚格外清晰,那声音时而轻柔悠扬,时而响亮急切,门口候着的常夕听到房内的异动,不禁面红耳赤,那日珠儿与她说的铃铛声响,她现在好像也听到了。
深夜,鱼闰惜平躺在榻上发怔,她瞥了一眼身旁熟睡的沈觊,越想越气,终是没忍住心头的怒火,踹了沈觊两脚。
自己与他待久了,脑子也跟着糊涂了,她当真是昏了头,才会信他的鬼话。
鱼闰惜懊悔万分,沈觊真的是把他仅有的那点智商,全用在她身上了,她咬牙切齿,在内心暗自发誓,以后无论沈觊说什么,她都不会再信他。
适才出过汗,鱼闰惜觉得周身黏腻不堪,极不舒适,她自榻上坐起,整理好衣物后,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小姐。”
见是常夕在房门守着,鱼闰惜有些惊讶。
“常夕,你还没回去休息吗?”
“今日月儿身子有些不适,奴婢怕别人不了解小姐的习惯,所以……”
“原来是这样,你去让他们给我备些热水,弄好后你就回去歇息吧,不必再来守了。”
“小姐,奴婢已经吩咐了人去备了。”
常夕这番话,令鱼闰惜感到诧异,此刻她的脸上,浮现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她笑着打趣道:“你真是越来越机灵了,你怎么知道我会让你准备热水?时间还掐的这么准?”
闻言,常夕略显羞涩,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回答鱼闰惜的问题。
“这是怎么了?怎的这副模样?”
“我……我猜的。”常夕顾左右而言他,不经意间,主仆二人视线相对,常夕心虚地移开了目光,逃避与鱼闰惜对视。
此番表现,引起了鱼闰惜的怀疑,她疑惑地瞅了常夕一眼,见常夕满脸通红,还流露出难以言表的尴尬之色,她终于反应了过来,原以为房间那么大,又和房门口隔了那么大段距离,不会听到什么的。
熟人之间的尴尬最为致命,此刻的鱼闰惜特别想找个地缝钻。
白日清晨,鱼闰惜用过早膳后,和常夕来到了后院,今日天色阴沉沉,日头很淡,外面温度刚刚好。
鱼闰惜半卧在后院的凉榻上,感受着风吹草动、鸟语蝉鸣。
她手持圆扇紧贴住额头,遮挡着那微刺眼的光线,一身淡紫色锦裙,搭配素色绣花薄外衫,长长的裙摆和轻纱帔帛逶迤拖地,绫罗广袖因为动作半垂着,露出了她那纤细白嫩的藕臂,在日光的照射下,她整个人白的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