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一支箭带着骇人的嘶鸣,和凛冽的杀机从打开的城门缝隙的小小空间中硬生生的挤了进来!
噗~
“啊”闫洛生一声惨叫,被这支尔家精锐射进来的箭矢狠狠地射在肩膀上。
噗通一声!
巨大的冲击力直接把闫洛生直接从马车赶车的位置推倒在地。一股刺目殷红血液顺着箭杆已经涌了出来。
“洛生!”一路上都努力照顾女眷的闫洛生的妻子,猛地从十几米外跑了过了扑到了已经倒在地上,痛苦挣扎的闫洛生身上。
“快,快,快止血!”闫家七八个女眷和子弟也紧跟着呼啦啦的围了上去,开始七手八脚为闫洛生处理伤口。
箭头射穿了闫洛生的肩头,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闫家老一辈,拿出刀把箭头削掉后,拽着箭杆一点一点的从闫洛生的肩头,把这支箭矢取了出来。鲜红的血液瞬间涌了出来,此时那个闫家老者,掏出一把白颜色的药粉堵在伤口上,然后迅速用干净的棉布包扎了起来。
此时的闫洛生,因为剧痛已经昏迷了过去。闫家一群家眷,赶紧把闫洛生抬到了一辆马车上,平躺着放下。
事发突然,除了少数年纪比较大的族人以外,大部分护卫和年少的闫家子弟都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直到满身是血的闫洛生被抬上车后,地面上也露出的那一大片血迹,大家才明白尔家军真的打来了!闫家车队的主心骨,生死未卜!
“二叔!”闫甜甜的双眼已经红了,一声二叔喊得撕心裂肺!昨天还和自己守在山崖边,殚精竭虑的闫洛生不能出事。闫甜甜急忙跑到车边,打算看一下二叔的伤情。
“甜甜,你二叔没事!只是肩膀中了一箭”二婶连忙向闫甜甜摆了摆手,然后低声在甜甜耳边说“甜甜咱们初来乍到,还没有和城里的官府办理手续。我们几十口人,现在群龙无首,你现在不能乱!”
被异常冷静的二婶提醒以后的闫甜甜,心头一紧!是啊自己要是乱了。这几十个人也就都乱了。这可不是在洛阳,人生地不熟的一队人,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如果梁军被城外的尔家军重创,或许自己一行人会被交出去都不一定。现在不能乱!要想办法应对现在的困境!
闫甜甜紧紧抓住二婶的手,交代了一句“二婶,麻烦你们在这里照顾二叔。外面的事有我!”
哐当!沉闷的声音传来,此时众人回头看到,城门再一次被守门的军士重重的关上了。很显然他们也看到了中箭的闫洛生了,知道开着城门非常危险!
只不过,这次打开城门的初衷,是让刚刚冲出城外的两只梁国骑兵百人队撤回城中。
两百多名骑兵冲出城,仅仅不到喝一杯水的时间,已经有近半的人身中箭镞。不过这些人大都有盔甲保护,不会像闫洛生那样严重。但是受伤的骑兵,也都呼啦啦的从马上跳了下来。一时间城门里躺下了一大片人,那些没有受伤的人开始为他们拔箭治疗。
蹦!蹦!蹦!
尔家军的箭镞狠狠钉在城楼上!沉闷的的声音此时居然压过了城门下的惨叫声!
骑兵退回城门后,尔家军的铁骑,又用手中的长箭向着城墙发动了攻击。城墙上的五百梁国军队,也不时用手中弓箭还击,只是时不时就会传来,梁军士兵中箭后的惨呼。
一时间城上城下到处都是梁军凄惨的呼喊声。
“常大哥!咱们快顶不住了!”一个躲在城头垛口的小兵,看着周围中箭以后横七竖八躺在城头的士兵们,哆哆嗦嗦的向自己的首领说道。
“少废话!顶不住也要顶!”黑壮的大汉,虽然也紧紧贴着城墙,躲在垛口后边。但是他并没有被尔家军的箭法,吓破自己的胆!
“老大!咱们把那群人交出去吧!咱们的伤亡太大了!”另外一个趴在地上,浑身打着哆嗦的小兵,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建议道。
“放屁!我们是大梁国的边军!我们怎么能用这些人去换尔家军退兵!”黑壮的城门官,咬着牙狠狠地说道。虽然嘴硬,但是他的心已经动摇了,毕竟如果把这群人交出去,受伤的守军可以得到治疗。也不需要更多的战死在这里!
外边的尔家军势不可挡,如果把闫家的车队交出去,一切噩梦都会结束!
黑壮的大个子,沉默了几息之后,皱着眉向自己的几个属下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跟着自己下城楼,他现在已经在盘算是否应该把闫家车队赶出城去!
七百守城的梁军居然被城外的七八十个尔家军的铁骑,用手中的弓箭压制的抬不起头。甚至才打了一盏茶的时间,梁军已经是出现了非常惨重的伤亡,不仅城上城下躺下一片一片的梁军。城外的地面上此时至少躺着三十几个梁军的士兵。此时此刻的城楼上下,对于梁军来说,就是人间地狱!
哗哗哗!
城里大路上又来了一支马队,看起来有几百个士兵,在几个骑马的军官带领下急急忙忙的向城门赶了过来。
“刘太守!”刚刚从城头下来的黑壮大个子军官,此时从城墙甬道跑了下来,单膝跪在一个骑马的将军面前抱拳施礼。
“常大锤,这是?这是什么情况!”浑身穿戴盔甲的瘦高个子的将军,皱着眉问道。此时看到满城的伤兵,刘君宝已经是心急火燎。于是急着询问军情。
“太守外面的是魏国的尔家军,是追着这些人来到城下的!”常大锤一边说,一边指了指的闫家车队。
“这些是什么人?”刘军宝继续问,虽然他很急,但是身为一城主将,要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