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杏见状,大喝一声:“大胆,还不放开少夫人。”
说着,底下就上来两个下人,赶紧把人给拉开了。
孟令仪一记眼刀甩过去,那个妇人立马就瑟缩着身子,跪在那里,只默默流着眼泪,没再上前。
她走过去坐下后,香杏给一旁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于是点心跟茶水立马就端上来了。
孟令仪端起一旁的茶盏自顾喝茶,神色也是淡定自若。
见她迟迟没有开口,那个妇人实在是拿不准,又哭嚷着:“求少夫人怜惜,小女子实在是走投无路,这才上门。”
“放肆,少夫人还没开口问,谁让你开口说话的,来人,张嘴。”香杏在一旁放声吼道。
香草这次主动上前去,撸起袖子就朝着那个女子扇了一巴掌。
她力气大,一巴掌下去,那个女子的半边脸就红了,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
曼娘这会儿算是彻底老实了,只捂着脸哭个不停,不再敢说话了。
等喝了几口茶,孟令仪这才放下手里的茶盏,慢悠悠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的人?跟世子又是怎么认识的?”
“小女子叫曼娘,前些年家乡遭了难,逃难过来的,后来就在百花楼的厨房里帮忙,世子经常去那里,小女子有幸见过几次。”曼娘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垂着头。
“你既然不是百花楼的姑娘,那又怎么会怀上世子的骨肉,还有你如何能证明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世子的?”
曼娘听了这话,眸光流转间仿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她拿着帕子捂着眼睛哭的梨花带雨,甚是凄惨,“少夫人,小女子好好的清白之身,就那样给了世子,如今竟然还要被人怀疑,我不活了,直接带着肚子里的孩子撞死在侯府门口算了。”
“哼,你别想着用死来威胁我,事关侯府的子嗣,当然要弄清楚了。”
“若是最后证实你肚子里的确是世子的孩子,我自然会让你进府来享受这锦衣玉食的生活,可若是让我发现有人故意混淆侯府子嗣,到时候只怕真要让你如愿了。”
曼娘听了她的话,心底没由来慌了,她双手紧紧捏着裙摆,不敢直视坐上的人。
没一会儿,老太太就过来了,连带着侯爷也从外面回来了。
孟令仪言简意赅将此事告知他们,谢定邦听了其中的来龙去脉,对谢淮安是又气恼又失望。
原本想着他放当了爹,就能好好收收性子,他也不指望儿子有多大出息,可是至少别给家里摸黑。
哪想着这才消停多久,他居然又闯出了这等祸事,真是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狗改不了吃屎。
“那个混账呢?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死哪去了?”谢定邦扯着嗓子朝着屋里的人吼道。
孟令仪知道他生气了,赶紧解释道:“爹,您先消消气,我已经让人去叫夫君了,想必他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正说着话,就见谢淮安一脸风尘仆仆走了进来。
他身上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一脸的倦意,看着跟没睡醒似的,见家里人都在这儿他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就漫不经心问道:“今儿人倒是齐全,又是为了何事把我火急火燎叫回来?”
谢定邦忍无可忍,拍着桌子怒吼道:“逆子,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有脸说这些风凉话?”
“侯爷,我最近一没偷,二没抢,您干嘛对我阴阳怪气的。”谢淮安理直气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