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也要在药液中浸泡半个时辰，随着浸泡的时间越久，天色也渐暗了下来。

小狐狸的药汁与楚少野的不同，不需要加热，木元素精灵围着木盆飞来飞去，时不时撒一些淡绿色光点下去，既为小狐狸注入生机，让它能够坚持，又让它能够清晰的感受到痛苦。

半个时辰到了，楚少野卡着时间走过去，把小狐狸从木盆中抱出来，放到早就准备好的毯子上，用布巾轻柔地擦拭湿漉漉的狐狸毛。

端木黛道：“今日的炼体就结束了，你和你的本命灵兽都完成的很好，我真没想到这只无垢狐能够坚持下来。”

端木黛看着小狐狸的目光柔和，“不过这还只是开始，以后你们每隔一日就要泡一次药汁，下午的时候我会来帮你们。”

楚少野：……虽然确实是帮，但是某种角度来说，也是加深了折磨。

“这些药汁你收起来吧，还可以再用三五次，”端木黛起身道，“我先回去了，你要是有事找我，就去五阶灵药园。”

楚少野颔首，起身送端木黛离开，端木黛在离开前又看了楚少野一眼，少年的唇色依然苍白，脊背却挺的笔直，就像一柄经历千锤百炼依旧没有弯折的宝剑。

不过这把宝剑要想磨出锋锐还要经受更多的磋磨，不知道他在这个途中会不会摧折。

端木黛突然想要鼓励一下楚少野，“楚师弟，以前也不是没有自认为有决心的人来找师父，求师父帮忙突破天赋上限，但那些人无一不是连手浸泡在药汁中一炷香都做不到。”

“这次我对你原本也没有抱多大希望，但是你却坚持了半个时辰下来，”端木黛清澈如湖水的目光看着楚少野。

“不过这只是第一次炼体而已，以后你还要经历成千上百次，比这次还要疼上十万八千倍的痛苦，到时候你还能坚持下去吗？”

楚少野早就有了觉悟，他没有说什么表决心的话，只平静而坚定的回答道：“我会坚持下去的。”

“好，”端木黛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此刻终于流露出一个较明显的笑意。

“师父很欣赏你，我觉得他有收你为徒的意思，如果你能说到做到的话。”

端木黛走了，楚少野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心中有些惊讶，丹阳子竟然有收他为徒的意思！

他不过是个小小的杂役弟子而已，按赤霄宗的规矩，根本没有资格拜一位长老为师，要想拜长老为师至少得是外门弟子才行。

甚至大部分的外门弟子，能拜一位管事为师就很好了，比如汪直和纪云彤。

楚少野心中思忖，丹阳子曾经和他一样，是一个突破中阶无望的低阶灵主，想必是在他身上看到了当年自己的影子，才会想要收他为徒。

而且丹阳子那晚说过，他此生突破高阶无望，希望楚少野能够突破到高阶，那岂不是说，丹阳子还有从中阶突破到高阶的方法？

楚少野越想，心中越是惊涛骇浪。

无论如何，成为丹阳子长老弟子的机会他都不能错过，楚少野原本就想在赤霄大比中获得外门弟子名额，这下更是势在必得。

楚少野平复了一下心情回到药田，刚才他出去时没有带小狐狸，留小狐狸在茅屋的床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