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阳城内,流言四起,仅仅过了不到两个小时,大半当阳城都知道了城主府被偷的东西——一份家史留影。
而发生的这一切,城墙上的阳石假并不知情,他只是命人盯紧了啸何与鹿鸣二人,根本不知道此刻城中发生了什么。
“那两人现在在干什么?”阳石假坐在城墙之上,堆叠的脂肪宛如一座肉山,冰冷的声音从嘴里吐出,话语异常生硬。
前来汇报的城主府下人战战兢兢,如实汇报当前两人的状况:“回城主,那二人并未前来城门,依旧在清香阁品茶。”
“有什么异常?”阳石假眉头皱紧,心下疑惑。
他觉得二人并不是待宰的羔羊,怎么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还没有人来救他们。
没错,他是在钓鱼,杀一个筑基,一个凝脉有什么意思,传出去他阳石假还得落一个以大欺小的罪名。
既然那个凝脉境的家伙能道出他城主府的秘密,那就说明有人往他身边安插了钉子。
拔钉子?不不不,斩草要除根,不将那两人逼到无路可走,怎么逼他们身后的人现身!
在阳石假看来,那两人背后一定有一个庞大的组织,否则怎么可能敢在城主府安插眼线,甚至他都已经开始分析,到底是谁想要抓他的把柄,莫非是想要挤掉他的城主之位,在乾皇面前参他一本?
作为一城之主,他并不是傻子,能在当阳城作威作福这么多年,他的屁股向来擦得很干净,这次也不会例外。
“继续盯着,他们的一个动作都不能放过。”
“是。”
与此同时,坐在茶馆内,正在喝茶的鹿鸣放下茶杯,“走吧,一壶茶的时间已经过去,应该也差不多了。”
啸何不明所以,不知道这老鹿的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莫非对方还有后手?
鹿鸣站起身,对着啸何恭敬说道:“属下这便带您出城。”
“哦,好。”啸何摸不准鹿鸣,但还是乖乖站起身,像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孩一样,脸上满是懵懂与无知。
他很好奇,这家伙到底能用什么手段收场。
然而,刚没走几步,鹿鸣却突然停下了脚步,看向啸何。
“咋了?”啸何疑惑,也跟着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发现身后并没有人,确定对方是在看自己。
鹿鸣眼神一撇,示意啸何走前边,“您是主上,您走前边。”
啸何:……
这个时候还在乎这种莫须有的礼节,我合理怀疑你是想让我给你挡枪。
最终,啸何还是碍于身份,站到了鹿鸣的前面,没办法,谁让自己是个负责任的老大呢。
一盏茶的时间后,二人来到城门底下。
“来者止步,城主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城。”
啸何回头,对着鹿鸣耸了耸肩,意思不言而喻。
我整不了,你来吧。
要说动手,他姜何杀上个七天七夜都不带喘的,但要是动嘴皮子,抱歉,我不善言辞。
鹿鸣上前一步,明知故问,故意放大声音说道:“敢问为何不让我等出城?”
城门口的动静吸引了躲在附近伺机出城的人,他们在各个角落,看着那两个不畏强权的年轻人,心中感叹还是太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