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楚晨心惊的时候，黑暗灰雾中某种意志像是发现什么，密密麻麻猩红眼睛睁开。

下一刻，楚晨和流云意识回到原来的位置。

楚晨还没有在震撼中回过神来。

流云扭头问：“啾啾？”（师尊，那都是什么？）

楚晨感到无比震撼，问：“你也看到了？”

道祖乃是九天十地最强大的存在，修仙者的巅峰，而这样的巅峰存在。

此刻，都只剩下头颅在空中悬挂在空中。

简直就像梦境一般。

流云点点头。

楚晨思索。

很有可能是他最后一剑，把深渊缔造出的交易空间打爆了，里面留存一部分深渊意志崩溃。

又或者说，深渊自身违反规则，受到楚晨的攻击后，被自身规则所反噬。

不论如何，在那一刻，楚晨和流云都同时看到深渊的景象。

那里根本不是什么深渊，而是仙魔尸坑。

埋葬无数仙人和魔修的尸体，连道祖这种无上的存在，都有九头挂在上面。

流云再次询问：“啾啾？”（师尊，我们刚刚看到是什么？是仙界？九天十地吗？）

它知道得更少，只知道修仙界只有一个九天十地存在，怀疑刚刚所见到就是九天十地。

现在九天十地已经毁灭，无数仙人陨落，化为一个尸坑。

楚晨摇头道：“应该不是，九天十地我见过，不是这般模样。”

流云问：“啾啾？”（那里是什么地方，死的都是仙人？）

楚晨回忆起那尸骸遍地的场景，那些尸骸穿着都是古旧的服饰，古老的战衣，神秘而可怕。

尽管都有所不同，但毫无疑问都是仙人的服饰，来自九天十地。

楚晨点头道：“那些尸体都是仙人，有正道有魔修？”

流云疑惑问：“啾？”（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仙人死在那里？）

楚晨道：“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这个世界的人口中所说深渊。”

“啾……啾……啾？”（深渊不是那个……献祭什么的……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流云实在无法形容，跟校长所说的深渊，跟自己了解深渊完全不同。

“啾。”（还有深渊意志到底是什么？）

楚晨道：“深渊意志如果我没有猜错，就是那里诞生出自己的意志。”

连棺材都“活过来”，在经历无数岁月后，那个尸坑有了自己意志。

至于为什么尸坑意志会变成这样，楚晨同样无法理解。

刚刚灵气，很明显刺激到深渊意志，造成灰雾暴动。

楚晨只觉得这个世界突然就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就在流云有还想要问什么的时候。

“咯啦！”

一道清脆的声响在研究所响起，流云和楚晨顿时一个激灵望过去。

本来以为被灰雾所吞没的祭坛，再一次出现在研究所里，只是已经破碎了一地，上面的棺材早已不翼而飞，留下是先前那块恶魔契约石。

恶魔契约石散发碧绿色的光芒，将整个研究所房间都染成绿色，裂纹缓缓蔓延，最后恶魔契约石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