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快看，下雪了！”

秋去冬来，转眼就是12月的天寒。

今天是10号，周末，吃着早饭的陈婧杉眼巴巴望向窗外，终于等到了天气预报中的初雪。

飞快扒拉完手中的食物，将嘴巴塞得鼓鼓囊囊，冲着奚谦益哼哼唧唧。

“嗯（我）嗯（先）嗯（出）嗯（去）嗯嗯（看看）。”

说完她就跑出了屋。

奚谦益见状也迅速解决早饭跟了出去。

陈婧杉跑到了草坪上，正仰着头，任由雪花飘洒在她的脸上。

“哥，等雪下大了我们来堆雪人吧。”

已经咽下了食物的她见到哥哥也来了，伸出手接了一片雪花，在它未融化时递到了哥哥面前。

“今天是小雪，可能积不起来多厚的。”

“啊？好吧，那等冬休吧，那时候雪就能下大了。”

学校会在1月15号释念日，开始冬休一个月，在2月15号净思日开启下学期课程。

往常那时候的向禾城，总有覆没脚踝厚度的积雪了。

不过，此时的雪虽不大，但气温已是零下，雪花落在身上不会迅速融化。

在草坪上站了一会，看着陈婧杉撒欢。

今天的她外面披着赤红的连帽大氅，不时的挥动一下，招惹大片的落雪，奚谦益想到了小猫扑蝴蝶的场面。

“玩会进屋吧，等等衣服湿了。”

陈婧杉噔噔噔跑回，先是转了一圈，兴奋道：“我感觉现在自己就是被撒着椰蓉的小布丁。”

说着弯下腰作鞠躬状，然后像小猫抖虱子一样摇晃，让雪花纷纷脱离。

但斗篷上的小帽子又滑落到头上，将其中积攒的不少存雪盖在了她头上。

奚谦益笑着帮她把帽子拨起，抖落干净。

“好了，回屋吧，看看晚上能不能积雪。”

“那我们去体育馆滑冰吧，我到现在还没学会呢。”

体育馆中的冰场，大小在二百平，属于公共区域。

确切的说庄园运动区均属于公共区域，家政、保镖们也可以使用，但冰场一般很少人会来。

冰面制造利用的是地下混凝土中铺设的，含有低温载冷剂的制冷管道，一端连接着制冷机组。

水被注入冰场中，然后开动制冷机组，输送冷量，让水温降低至凝结成冰，并通过冷循环换热，使冰场长期保持在恒温下。

两人来到冰场，果然，空空荡荡。

换上冰刀、戴上护具入场。

陈婧杉双手紧紧拽着奚谦益，似乎完全忘了之前自己学过。

“还记得要点吗？

身体不要倾斜，重心放在前脚掌上，膝盖微微弯曲。

扶着我平衡以后，再慢慢打开双手去找平衡。”

两人向前慢慢挪动了大概有几十米，陈婧杉渐渐回想起了当初学会的那个感觉，撒手独自张开双臂行走。

“滑行先要练习两脚从并立，到斜向两侧分开，再到并立，画个o形。”

“找到感觉后，向哪边滑就将重心放到哪条腿上，另一条腿慢慢的、稍稍用力的向后侧方推开抬起。”

奚谦益边讲解边演示，然而没几分钟。

“啊啊啊，我停不下来了，要撞了，要撞了。”

“内八字，T形。”

“忘了忘了。”

其实真实情况并没多夸张，只是陈婧杉晃晃悠悠，还有2、3米距离快撞到冰场的另一端围墙。

虽然以她的速度，手撑一下可能就停在墙边了，但不记得怎么刹车，眼睁睁看着自己快要撞墙，让她颇为慌张。

还好奚谦益一直护在边上，看她停不下了，赶忙把她拉住，轻轻往自己的方向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