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克劳狄乌斯,我翻阅了你每年提交的财务资料,然后用学院的Eva系统做过大模型统计,你每年虚报的账目不超过10%,这种程度的财务造假在纳斯达克股票市场里也算得上是清流,你对家族称得上是忠心耿耿,做出的成绩也算得上是战功赫赫。按照中国婚礼的习俗,我得敬你一杯,克劳狄乌斯。”
恺撒站起身,为他身前的克劳狄乌斯端起了酒杯。
他说的这话不是空穴来风,为了坐上这个家主的位置,他近一个月的时间都在研究各种家族报表,加图索家族的秘密没有马上端出来到他的面前,但这些草蛇灰线已经伏脉千里。
他其实隐藏了一点点事情,除了Eva之外,他还委托了一位专业人士帮他处理这些专业数据。那是一位已经毕了业的师姐,现在是华尔街的一位大鳄,希尔伯特·让·昂热为恺撒介绍了她,每次恺撒和她通话都能听到那边传来咔哧咔哧咀嚼薯片的声音,她花费一个晚上的时间为恺撒分析完了这些数据,然后告诉他:这位大哥人还挺实诚,我要是他的话,每年至少能往自己腰包里多揣几百亿。
恺撒为了今天已经准备了一个月。他所能依靠的后盾是卡塞尔学院,包括现在在他身边的路明非和路鸣泽。
恺撒举着酒杯,他看上去坦荡又潇洒。这不是一场欧式的贵族晚宴,而是完完全全的中式婚礼,因此恺撒杯里的酒也是产自中国的白酒。
白酒如同海浪一样漂浮,白酒中倒映着恺撒冰蓝的眼瞳。恺撒的确英姿卓绝,他站起身,好像是一尊希腊雕塑站起了身,他的身形如同雕塑家精心雕刻的身躯,他的蓝瞳是雕塑家撷了阿尔卑斯山上的天蓝之水。
克劳狄乌斯眼神左瞟右瞟,他扭着肥膀站起了身,跟恺撒碰了一下杯子。他是生意人,自然跟天南地北都打过交道,也明白这些中国酒桌上的习俗。
他只是心里嘀咕,不知道恺撒要搞什么。一般这种时候是要立威,是要杀鸡儆猴,谁都知道今天是一场鸿门宴,而他也知道自己是最可能被拿来第一个开刀的人,他早就做好准备了。没人可以从他这里拿走一切,弗罗斯特和庞贝不能,你恺撒也不能!
“克劳狄乌斯,按照中国的习俗,我需要再敬你一杯,因为你算得上是我和诺诺的媒人。”
听到这话,克劳狄乌斯反而身形一颤。他当然知道‘媒人’的意思,加图索家族的所有人都得从小学习中文,理由和卡塞尔学院一样,因为秘党中的每个人都知道四大君王中会有两只龙种苏醒在中国!在混血种的那些历史和流传的歌谣中,他们都知道中国曾经陨落过两只龙族的君王。
但他不明白为什么他是恺撒和陈墨瞳的媒人,这甚至是他第一次见到陈墨瞳!
“你为我和诺诺的婚礼投过赞成票,所有投下赞成票的人都是我和诺诺的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