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程话说到这个地步,德昭帝也只能遗憾的歇了招他做驸马的心思。
宁王收到这个消息,正怒火万丈骂叶青程不识抬举,又有下人来报,长乐公主也得了消息,不顾宁王妃的阻拦往叶府的彩棚去了!
宁王一听就知道要糟,忙赶了过来,只他毕竟离了一段距离,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支其华嘴上说不敢叫长乐赔罪,怕是已经下定了决心绝不会善罢甘休了!
宁王正思忖着应对之法,叶青殊冷哼开口,“是啊,公主金枝玉叶,对我等草民自然是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想打杀就打杀!我等草民也只有低头领恩!”
“如今王爷和王妃又何必多此一举,气势汹汹而来为公主撑腰?宁王也不必假惺惺说什么让公主赔罪的话了,要打要罚给个痛快就是!”
这是激着他勒令长乐赔罪了!
宁王朝叶青殊一拱手,笑道,“叶二姑娘,好久不见”。
叶青殊皮笑肉不笑,“是啊,好久不见,王爷嗓子这般沙哑,莫不是四年前落水着了风寒?伤了嗓子?”
“当初郡王劝王爷正在变声,不要吹风,免得伤了嗓子,王爷偏偏不听,这不,得了教训了吧?”
宁王面色微变,四年前他乍然被人推下丽水湖,又惊又惧,回去就染上风寒,发起了高烧,胡话不断。
后来虽然病愈,嗓子却没办法彻底恢复,说话声音微带沙哑,虽说他一个男人说话声音哑一点也没关系,却成了他的心病之一。
不想四年后,甫一见面,罪魁祸首之一开口就逮着他的痛脚猛踩。
自从太子被废,秦王不得宠又远离京城,安王只是个残废,德昭帝新得的两个小皇子尚在襁褓之中,京中人大多都将他当成了未来的太子爷。
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难免少了以往做小伏低的优秀品质,多了几分骄矜。
如今见叶青殊当面就敢这么毫不留情面的讥讽他,心下已然大怒,只还诸多顾忌,勉强压抑着。
只他忍得了,旁人却忍不了,长乐公主大怒喝道,“大胆!你敢对皇兄无礼!”
叶青殊正要往支其华身后躲,装装可怜刺激刺激长乐公主,不想一抬头就见宣茗已经到了门口,正迟疑着,似是不想太快进来。
叶青殊又岂容他迟疑,大声喊道,“郡王您来的正好,阿殊只不过是将郡王说的话复述了一边,就又被公主叱骂,还请郡王为阿殊做主!”
宣茗,“……”
他就知道遇到她,绝对没有好事!
宣茗冷着脸进了彩棚,目光在棚中众人身上扫了一遍,最后落到叶青灵身上,滞了滞,又若无其事看向宁王。
“圣上有令,此处非王爷久留之地,请王爷速速离开”。
此处非他久留之地?
宁王面皮一抽,双眼阴鸷如孤鹰,果然萧安不残废了,父皇就开始警告他不得与新科进士多接触了吗?
还是遣他的死对头宣茗在这般大庭广众之下明晃晃的警告他!
他日后还怎么镇服群臣!
宣茗见他不动,面无表情又叫了一声,“王爷?”
宁王勉强抽着面皮笑了笑,“本王是怕长乐惹事”
宣茗身后一个锦衣卫腰间绣春刀仓地一声出鞘,冷声开口,“锦衣卫执皇命,王爷若再诸多拖延,莫怪下官等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