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懒得解释,只说道:“这裙子我抱走了,明天准时把一件完整的裙子还给你。”
花蒨求之不得,反正她又不会刺绣,交给杏儿她一百个放心。
如今让她糟心的,就是那些绣娘。
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别的绣庄派来的,若是有,今后怕是会不安份。
为了安全起见,花蒨在绣娘们离开后,就悄悄去绣房把做好的衣裳收进了制衣阁。
她正准备离开之际,发现绣房的小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绣房的大门直通绣庄的后院,小门外就是街道胡同,供绣娘们每天来上工的时候进出的。
花蒨个子小,很轻易就躲到了绣桌下面。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昏暗的视线里,花蒨隐约看出来人是女子,是不是绣庄的绣娘还有待观察。
该女子进到绣房之后,哪也没去,直奔放着衣裳的木箱子。
她手里还抱着一罐东西,至于里面装了什么不得而知。
许是紧张的缘故,该女子打开箱子后,看也不看,就把罐子里面的东西往里倒。
做完这些之后,女子看了看四周,而后匆匆离开。
听到小门开了又关的声音,花蒨才从桌子下面爬出来,随后走到小门后,看着门闩居然没有落锁,不禁蹙起了眉头。
难道绣庄里有人与她里应外合?
花蒨胡思乱想之际,忽听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蒨儿,你在绣房里面么?”杏儿一边喊着,一边走进了绣房中。
瞧着花蒨从小门那儿走过来,好奇道:“蒨儿,小门没锁好么?之前最后走的绣娘落了锁,才从正门离开的。”
花蒨一听,立即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杏儿姐,最后走的是哪位绣娘,你还记得么?”花蒨佯装随口一问。
杏儿也没多想,一边拉着花蒨的手,一边外后院走去,说道:“就是年纪最大、绣活最好的那一位,她这两天都是最后一个走的。”
对那位年纪最大的绣娘,花蒨也是有印象的。
一是因为她的绣活很好,杏儿与小琴都在她面前提起过。
二是她的身材,凹凸有致,足以令男子看了血脉贲张。
再想之前隐约看到的身型,似乎与她很是吻合,想来是她的可能性很大。
只是,还不知道她这么做的原因何在,是有苦衷的还是受了别的绣庄指派,专门来搞破坏的。
不管出于那种原因,花蒨都不想轻易的放过她。
回到绣庄后院的花厅,大家都已经坐在了饭桌上,就只等她了。
“不好意思,让大家等久了。”花蒨笑嘻嘻的说道,并不想把绣房里看到的事情说出来。
岳夏凝眉看着她,问道:“去哪里了,好好的发髻都快散乱了。”
花蒨一怔,伸手摸了摸,这才发现梳得整齐漂亮的发髻,有小部分散乱下来。
“头痒,抓的。”花蒨胡诌道。
这一天晚上,花蒨睡得很不安稳,一直想着那位绣娘的事情。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眼睛下出现了明显的黑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