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曲莺时感觉到异样。
楼止直接抱着她走到灵力屏障另一端,将她放在软枕之上。
而他自己则背着身站到对面,躲她远远的。
他的耳尖红得仿佛在滴血。
曲莺时脸上也泛起一层热,下意识又咬着自己的唇。
她怎么也没想到,只是向这个凶凶楼止表明心意,他就......生出异样了。
看他的背影,竟有些发抖。
凶成这样,又羞成这样。
她有些过意不去,脑子里胡乱地想:他会不会很难受啊?
沉默半晌后,曲莺时见楼止的耳梢依旧像是在燃烧。
犹豫了一下,声音极小地开口:“楼止,要不要我帮你呀......”
那道背对着的身影抖了一下,头也没转:“你闭嘴,不然我杀了你。”
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凶都大打折扣了。
曲莺时也不是没做过这样的事,看他实在瞧起来难受得紧,便小步挪过去。
戳了戳他的背。
“楼止?”
像个应激的大狗,他瞬间炸毛。
声音压得低低的躁躁的,带着喘息:“手拿开,我要把你丢出去。”
曲莺时却将手绕到他身前。
“曲、莺、时!”
她另一只手慌乱地抚上他的眼睛:“楼止你、你别哭呀,太重了吗?”
“谁哭了?!”
楼止的胸腔剧烈起伏,觉得自己快要被她搞崩溃了。
为何,她这么脆弱微小,却能将他搞成如此狼狈的模样?
曲莺时瞧见眼前少年的眼睛,深黑的眼瞳里冰一重火一重,但是湿漉漉的。
眼尾都有泪痕了。
果真是气极了吗?
她松手,两手都要为他擦眼泪。
“对不起楼......”
话未说完,腰间被一只手按住,人就落在他怀中,紧紧相贴。
吻如暴雨般落下来。
手被捉着,放回到原来的位置。
*
算是有个好结果。
楼止勉勉强强容忍了另一边躺着的楼止的存在。
也不反驳他们是一个人的说法了。
曲莺时刚刚扬起唇,就被楼止凶了:“你不许开心。”
“之后他醒了,也不许与他亲近,不然我把他丢掉。”
“听到了吗?”
楼止掰过她的脸,看进她的双眼。
而后他就觉得不妙。
果真,那双眸子就渐渐浸出一层薄薄的水光来,一不小心都要被里面藏着的委屈溺死。
曲莺时:“可那就是你自己,你们实力相当,难道还要和自己打一架吗?”
楼止:“他敢碰你,我就跟他打。”
曲莺时:“他碰我就是你碰我啊。”
楼止:“......”
他绕不过她,干脆闭嘴什么也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