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中，方泽的一声大喝让九尾气息一滞，双眼血色急褪，把招式一偏，打向方泽后方。

地面被这一招炸出一个深达一丈的坑洞。

见状，方泽咋舌，他要挡住这一击不难，但势必会让自己的伤势加剧。

九尾欺上前来，九条雪白的长尾包围着方泽，朝他急声问道“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了什么？再说一遍！”

方泽闪身退出九尾的攻击范围，笑道“我说，九尾前辈，你有出去的希望了！”

九尾惊疑不定的看着方泽，双眼血色尽褪，长尾恢复正常，他大口的喘着气，胸膛肌肉起伏不定。

许久，九尾才让自己冷静下来“你凭什么这么说？”

方泽深深的看了九尾一眼，说道“若我没有料错，前辈刚才所说的也不全是假话。”

九尾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方泽轻笑，其实当他翻到关于方惊的资料之时，内心也震撼无比。

塔灵对方惊的注释并不比方谋弱，并在结尾处以一行小字注解着塔灵自身的疑惑。

“方惊天资惊才绝艳，改良了方谋残版的破狱阵法，创造出“六道复灵阵”，叠加于破狱阵之上，此举后果，祸福难料！”

方泽把自己的疑惑道出“前辈，当初真是方谋前辈设立的这阵法？”

九尾冷冷道“除了他，还有谁有这能力把我们兽族的至强者抓来当实验，验证他不知从哪找到的破阵法！”

方泽再问“那前辈可知后来你们那时代的灵气是否有恢复？”

“老子被困在这里几千年，你说老子知不知道！”

九尾不耐烦的回道“快告诉我怎么出去，不然老子就算自断一尾，也要杀了你！”

方泽干笑一声“打打杀杀多不好！九尾前辈，你之所以出不去，是因为方谋前辈设立的不仅仅是六道破狱阵，同时还有一座六道复灵阵。”

“六道复灵阵？”

九尾一怔，喃喃自语着，很快，以他的智慧马上想到了其中的关窍。

他咬牙道“怎么可能？他当初至少在世界20处最主要的灵脉山头设立了阵法，哪来那么多神兽异兽的至强者让他抓？”

方泽怔住“光是方谋便有20处？”

“是了，还有方惊，还有他们的后代！”

方泽的话提醒了九尾，他哈哈大笑，慢慢竟笑出了眼泪。

“方谋不愧为至情殿之主，一个人为整个世界如此操心！”

九尾笑中带泪，突然朝方泽大吼“那他凭什么牺牲我们？他有什么资格这么做？枉我们如此相信他！”

“他当初可说只需一百年的时间，百年之后又百年，你能明白那种让人抓狂的孤寂吗？”

“明明看得见，听得见，却只能化做石像，动都动不了，你明白吗？”

九尾不停的嘶吼着。

方泽略微代入了那状态，身体一抖，不敢在想，不由沉默。

几千年的禁锢把一头本是狡诈智慧的九尾狐狸都变成了喜怒无常的样子，何况是七情六欲最为丰富的人。

待九尾发泄完毕，方泽才开口道“方谋前辈的阵法应该是被人改动了！”

“肯定是方惊那个混小子对不对？”

方泽摇头“我说的不是这种改动，而是有人提前发动了阵法，并故意让它朝坏的方向发展！”

饶是活了几千年，九尾依然不解方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