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锡的力量迸出超强爆发力,被拽的那人手筋突突直跳,频率跟心脏同步,快到呼吸不畅。
一旁的刚子心生感慨:这就是从阎王生死簿里划掉自己名字,带着仇焰归来的韩锡吗?
他从韩锡酷傲的脸上看到了狂野,当韩锡给了那人一个拉力,那人就在天旋地转中跌撞到了人群脚下。
现场气氛因为韩锡的出现变成一块巨大的冰盘,反射出刺骨的寒光,让人忍不住瑟瑟发抖。
那人只能在地上爬行,嘴里嚷嚷着:“这是夜场,你充什么君子?!”
此话一了,众人更是噤若寒蝉,那人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那就滚到别的地方。”韩锡拍了拍肩头,没多理会那男的,他转眼盯向看戏的代恩,走慎的焰气淡了下来。
代恩别开视线:“其实你真的多此一举了。”
韩锡,“你未必打得赢他。”
代恩本想说自己练过武术,但学习不长有很多缺点。
下一秒,人群在恍惚间捕捉到韩锡拽紧代恩的手往他的包间内走,有的人宁愿相信自己眼花,也不会去信韩大少爷是因为喜欢。
别说路人了,代恩也不能带着绝对的肯定,肯定自己是韩锡的例外。
“你这是搞哪出?”代恩视线撞到韩锡冷峻孤傲的背影,疑虑没消过。
当问出这话之后,代恩隐约猜到了刑兆君会给韩锡告密……医院的那场事。
代恩转变话锋:“你诱我来的?”
韩锡直接了当地开口:“伽界是我的地盘,我自然要关注一下顾客了。”
代恩冷哼:“所以林炎臣是你灌醉的?”
韩锡的手又添了一份力,拽得代恩手腕生疼:“他可不是戒律的人,恐怕还乐在其中呢。”
代恩,“别把他带偏了!”
林炎臣虽成绩不好,但人却是正直善良的。
然而她的话擦燃了韩锡的肝火,韩锡将代恩身体引入房间,径直推上沙发,就像不打算给她退路。
当代恩一个失重跌了足,韩锡又带着攻势靠了过来,他发出狂狷的苦笑,如同黑夜中的鬼魅,尖利而刺耳,“是不是除了我,你都用滤镜看人?”
代恩终究无法直视他,眼底潜藏着理智。
她的缺点便是在自私自利跟仁义道德之间摇摆,仿佛随时冲破束缚。同时,她有怯懦的一面,面对自己的情感她不敢正视,就算迈出了第一步,她也因为权衡利弊,中道而退。
代恩的视线微微一沉,回应他:“是。”
闻言,韩锡似是笑也非笑,他的视线凝聚在代恩挺立的鼻尖处,声线一缓,磁音渐沉:“你真是没有心啊,既然这样,豪门的真相你就自己挖吧……我会让你永生难忘的。”
代恩心头一紧,她在担心韩锡会不会成为她成名之路的绊脚石,毕竟韩庚那一代是单传,韩锡一旦继承家业,在毕青市就是只手遮天的。
不知为何,代恩脑子闪过任冬那句大惑不解的话:
如果任家有落败的那天……
一开始代恩还觉得任冬杞人忧天,现在算是觉得合理了。
一路走来,谜团一重接着一重,而韩锡也一直装聋作哑,对社会上发生的悲剧无关痛痒,因此代恩对韩锡的信任早已脱离了原轨。
俩人继续和好如初的话,代恩膈应得慌。
面对韩锡吊着危险尾音的一字一句,代恩的棱角都快被他磨平,她不敢直接顶撞,更不会直接撕破脸,也许能屈能伸才是对付韩锡的最佳法子吧。
代恩手肘稍稍挪到一边,将半躺的身躯向后靠,但不管怎么动,俩人之间的距离都不是安全的。
“你就这么想表现吗?”代恩眸子一抬,又跟他目光相撞,“跟小时候一样……”
提起小时候,代恩心尖又开始瘙痒。
拢在她身前的影子缓缓抽离,只见韩锡双手慵懒地垂在膝盖腿上,垂着身,表情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