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木氏经过木独摇提醒才想起,他们曾经为了活命,什么也顾不上,要是说大家闺秀的名声,木独摇早就没有了。
遇到兵痞子,她给掳走了,被关了好几日还遭遇过地头蛇恶霸的调戏她还莫名其妙失踪了好几日。
木独摇庆幸小不点和顾木氏偶尔念叨受过的罪,忆苦思甜,她就留心的记了下来。
“那你要小心点!”过去的发生的那些损名誉的事情,毕竟是时过境迁,在当时也是情非得已,难道摇儿想起了过去。“过去那些事你不要放在心上。”
木独摇正儿八经的笑着说:“娘,我挑灯夜战是为了做好正经事儿,你得无条件的支持我信任我理解我。”
顾木氏捧起木独摇搁在她大腿上的头,自己家里从三餐不继,吃了上顿下顿无着落,而如今丰衣足食生活无忧,家里都充满欢乐,这多归功于她的辛劳付出,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
顾木氏认知的人生,女人娇娇柔柔像个女人,照顾好夫君,掌管好家庭里的大小事务,抛头露面养家糊口那是男人的事,摇儿不需要太拼了,楼伯家在经济财务上应该不是啥问题。
在得知她的想法后,木独摇目不转睛盯着顾木氏,她娘也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曾经还认为她是一个开明又有主意的女人。
安逸人生突然遭遇磨难的时候,她看得很透,蚀骨酸心要求活着就行,一旦生活安逸起来,又把自己身上坚硬的后壳藏了起来,打回原形,变成老样子,温柔娴静又唯唯诺诺后宅小妇人。
“娘,我是木家唯一血脉是吧!我也是木家最后的根!木家的祖先要我的后人来祭奠吗?在将来,我的孩子一定会有一个姓木,我挣下的家业最后一定会姓木的。”
木独摇为什么说自己是木家唯一,她娘生了三个孩子,却只有她一个木姓,很明显的她爹不愿把男孩子过继木家,那她不就是成为了唯一的,他爷爷就只有她娘一个女儿,她爹又只还了一个女儿给木家,想来她爹也只是一个封建思想严重又还传统的男人。
在这里木独摇还夸了夸他爹,封建思想是儿子是自家的香火。传统的好男人,木家没有后人继承,他还是体贴地舍得一个女儿出来。
不得不说,木独摇这个小情意,她也挪入了俗套。其实,这是她心底的一个伤痕,上一辈子的她,也是他们家族二房的唯一一个,虽然对她爸有些小的埋怨,却也愿意去理解他一瞬间痛失所爱,没有走出困境,就当他是个痴情性情中的人。
他们家族中人,对她多有不待见,她曾发誓要让自己二房风风光光,很遗憾,她的梦想还没有成真,居然把自己给整没了。
不走寻常路,木独摇在两家共用的院墙上敲了三下,搭了一根碗口粗的枯树,轻轻松松的走在了墙头上,往下一看,笑吟吟的楼伯先明早已经给备好了另一根树,一见到木独摇就搭在了院墙上。
还打趣她,“你这爬墙的本事可熟练了,什么时候练得?”
木独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熟练你大爷的,冷冷一笑,道:“姑奶奶翻墙,那还是你求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