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宁亦大惊:“何至于此?吾弟妹本是此体质乎?可有改善之法?”
徐嬷嬷在一旁亦是焦急万分,长孙现状堪忧,二房孙媳又难孕,老夫人年事已高,如何承受此等打击?
徐嬷嬷急问:“大夫,有何法能使吾夫人有孕?无论花费几何,吾等皆愿承担。”
医者捋须道:“夫人体质确属特殊,老朽行医多年,未曾遇此,亦无法断定夫人是天生寒凉体质抑或后天所致,故无法开方。”
医者歉意言:“老朽医术有限,还望另寻高明为夫人诊治。”
茜月浑浑噩噩归至清风苑,婉宁与徐嬷嬷虽在一旁劝慰,然其心神恍惚,一言未入耳。
她遣退众人,独坐床沿,忆起张太医诊脉后徐钦种种异常,豁然开朗。
非仅此医,张太医亦早已知晓,徐钦却一直隐瞒于她。
由此观之,此疾恐怕难愈,若有望,徐钦必不致费尽心机欺瞒于她。
绝望二字,首次深刻于茜月心间。
她蜷缩于被中,任泪水肆意流淌。
正当绝望之际,一双温暖有力的手臂拥她入怀。
徐钦轻抚其发,柔声言:“勿惧,有我在。”
茜月已哭至力竭,深深埋于徐钦怀中,无言以对。
徐钦紧拥她良久,反复言:“勿惧,有我在。”
他坚定的怀抱给予她一丝力量,茜月抬头,望着徐钦,问:“你早知,是么?”
徐钦未答,俯身亲吻她哭红的双眼,温言安慰:“此事无妨,勿需如此。”
于“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之世,女子不能生育,即便寻常人家亦难容,况乎高门大户,况乎其夫身为承继家族重任之世子。
茜月垂首,拭去泪痕:“吾不能为你诞下子嗣,如何是好?”
徐钦拥她更紧,答曰:“无子,吾等便不求,勿忧,吾自会护你周全。有我在,勿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