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旬的神色慌乱,全身冷汗涔涔,不可能,中了血沙蛊怎么还能好?难道……
不会,他一直都隐藏地很好,他不可能发现。
他咽了下口水,努力平复着情绪,可颤抖的声音还是泄露了他的慌乱。
“我,我怎么会不希望你的脸好?我这是高兴,之前看了这么多的医生都没效果,突然好了,大哥,大哥很开心。”
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几乎嵌进了肉里。
“是找了哪位医生啊?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他。”
我一定要掐死他!
哪个王八羔子敢坏老子的好事,我要他的命。
“哈,哈哈哈……”
齐南舟突然笑了起来,这么一笑,让他原本冷毅的脸部线条顿时柔和了几分。
他的笑映在应旬的眼里,刺眼地几乎要沁出血来了。
“南舟,你笑什么?”
“哈哈哈,大哥,应旬,你这副明明气得要死,还要拼命摆出为我高兴的样子,真的太好笑了,哈哈哈……”
应旬的面色倏地一冷:“你,什么意思?”
齐南舟笑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收了笑意,他单手撑在扶手上,另一只手拿过茶几上的水果刀,漫不经心地把玩着。
他斜睨着他,淡声道:“血沙蛊的蛊虫,取出来了。”
应旬的身体剧烈地一震,蛊虫取出来了,怎么会?
最近齐南舟明明没有出过国,难道是国内的哪位大能帮他把蛊虫取出来了?
不可能,国内要有这么厉害的降头师,当初他也不用费尽心思把他哄到T国去了。
身体先于脑子有了动作,应旬拼命地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血沙蛊,我根本没听说过。”
齐南舟轻嗤了一声:“怎么说也‘兄弟’十年了,我的行事手段,你是清楚的,对于嘴硬的人,我有一百种方法撬开他的嘴。”
在应旬惊恐的表情中,齐南舟肃了脸,唤道:“凌甲。”
一直在门口候着的凌甲很快就扯着那个降头师进来了,一把将他甩到了应旬的面前。
降头师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看到应旬,他的眼睛一亮,立马抓住了他的裤脚。
应旬在看清降头师的脸后,心脏疯狂地跳动起来,像急着撇清关系似的,他一脚就踢开了降头师。
降头师被踢翻在地,捂着肚子呼痛起来。
二楼的齐文忠和阮钰欣听到动静走了出来,看到厅内的场景,面色都是一凝。
“怎么回事?在家里闹腾什么?”
齐文忠从楼梯上走下来,走得近了才发现齐南舟的脸好了,原本皱在一起的眉头瞬间松开了。
“南舟,你的脸好了?”
“好了,幸亏找到了一个医术高深的神医,不然爸你这会儿见到的就该是我烂了半边的身体了。”
“怎么会这么严重?”齐文忠的语气沉了下来。
齐南舟看向脸色铁青的应旬,抬了下下巴:“这就要问问我这位好大哥都对我做了些什么?”
阮钰欣一听这话,心头突突地直跳,她一撇头瞪向了应旬:“小旬,你对南舟做什么了?”
应旬的目光闪躲:“没有,我什么都没做。”
“你不说,那就让他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