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粒组成的画面频频流动,伍猖拍起大腿叫唤,“还是猴生肖厉害,不愧是猴子们的祖先,几个来回就耍得他们团团转。”
滕六瞥过一眼,语气淡漠,“十二生肖仅剩两个,诅咒也被破获,他们很快就会取得胜利,有什么好高兴的?”
之前摆上桌的两个星体,体积虽大,距离却在不断拉远,伴随玩家赢的次数越多,引发洛希极限的概率愈发变小。
在场几位蠢蠢欲动,杨泗扫过全场,掩饰住笑意,悬而不坠的心也得到了一丝喘息。
“杨泗,你会不会得意得有些太早了?”二郎君夹着水壶声,两手交握。
“你又想做什么?”
二郎君却是耸肩,以示无辜,“我什么都没做。”
话锋一转,目光投向首座,云中君把玩着衣服穗带,百无聊赖。
“我只是觉得东皇太一不会大费周章,最后只端上一碗寡淡的汤。”
杨泗皱眉,抿唇要答,三霄却忽然狎笑,指着画面一角道:“二郎君嫌汤味淡,这不就撒盐了?”
几道视线同时聚焦,丛林里,有人正藏于灌木,扒着草缝偷窥,目睹战况急转,猴生肖身陷囹圄,连忙折回营地,撩开帐布的刹那,里面挤满了人。
“祀场情况如何了?”图勒瓦神色凝重。
“禀酋长,生肖守护神只剩两座,其他的...都被那些外来者杀光了!”
“你说什么?!”图勒瓦瞳孔一颤,腿脚发软,险些站不稳。
盼因之前站队,饱受排挤,眼下最先跳出博好感,“酋长!咱们本指望他们消除诅咒,没想到他们却反过来残杀守护帕珀拉的神明!要是生肖全灭,咱们如何对抗凶猛的恐猫族啊!”
“我觉得咱们的继承者不会无缘无故杀害生肖,不如咱们先调查清楚,然后再......”罗说到一半就被盼打断。
“查什么查?!我们派出去的探子不都亲眼看见了吗!”
而猴生肖的继承者真一脸哀痛,他向图勒瓦请求道:“酋长,我深知猴生肖危在旦夕,只希望您能率领大巫们前去营救最后的鸡生肖。”
深受鸡生肖之力的礼连连点头,“我可用隐术将大家藏匿,定能救出鸡生肖!”
图勒瓦略显犹豫,“可鸡生肖还能识别善恶吗?”
礼握着拳,表情沉痛,纠结一二,最后才下定决心,拱手道:“我愿亲自将鸡生肖囚禁,从此严加看守,不会让它出来伤人。”
图勒瓦眸光流转,手落至他肩,说了一句好。
“只是凭你一人,想要逮住鸡生肖恐怕有些困难。”他目光浏览众人,“你们也要尽心帮礼,明白吗?”
其余各巫纷纷点头,罗忐忑不安,转身要溜,却被盼抓回。
“怎么?你还想当叛徒?”
“没、没有!”罗焦急道:“我的小心肝还在他们手里!我、我是去讨回来的!”
“一只普通的鸡有什么值得上心的?”盼抓着罗胳膊,将人往外拖,他眼睛本就生得大,此刻发怒更像铜铃,吓得旁人不敢阻拦。
祀场内的玩家自是不知道npc们的盘算,他们此刻正合力围剿猴生肖。
从喻修手中勒死羊生肖的中年男,此刻冲在最前头。
他唯恐别人杀死自家生肖,拼命追杀的同时还不忘暗中使绊。
猴生肖也不是吃素的,手长脚长,又及时唤出猿猴来挡,虽处境不妙,但也能应付。
就在它以为顺风顺水时,从树上蹿出毒蛇,林子里传来躁动,无数脚步纷至沓来。
蛊雕振翅,婴孩声更甚,凯希娅看清来人,眼中发亮。
暮那舍的金发格为瞩目,再配上维奥莉特的笑,众玩家不禁冒起鸡皮疙瘩。
这样一来,游戏里的四大公会以及最强玩家算是碰头了。
“我勒个去!上次他们碰头是什么时候?!”有人按耐不住,新鲜发问。
“我想想......”
回应的人情绪本不高,话开了头,又如触电般,精神抖擞,“好像没有过!”
吃瓜群众看热闹不嫌事大,尤其是一些中小公会,头一次目睹这么大阵仗,既激动,又畏惧跟随暮那舍而来的毒蛇,东逃西窜,乱象重重。
倪商驱使棕马着陆后,就一个劲儿的盯着悬浮空中,正饱受涅盘之火焚烧的鸡蛋。
即便有蛇靠近,她也稳如磐石,注意力不散。
“倪商!”周濯清焦急呼喊,不顾蛇群阻挠,两步并作一步,近乎飞驰到女人身边。
经他这么一嚎,蛇群开始掉头,吐着信子射来,倪商抬眸,终于有了反应,在蛇紧追男人不放时,一把将其抱住,五指一张,雄黄手钏趁机舞动,蛇群嗅到雄黄,如同大限将至,身一绷,开始紧急撤退。
与此僵硬的还有周濯清。
他趴在女人肩膀,以一种极其娇羞的姿态,等对上许印合不拢的嘴巴时,脑海里飘过好想死的念头。
关键对方还跟逗小孩似的,拍拍他背,柔声细语说着没事,更加凸显出自己的大惊小怪,丢脸的同时,心中还漫过一丝落寞。
原来她早有准备。
周濯清还在内耗,头顶却传来爆裂声响,他下意识将声源推向许印的地雷,正要斥责对方做事不干净,不料耳边传来女人的笑声。
“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