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哥，我们先回去吧。”夏言朝着暗处喊了一声。

一个黑色人影如鬼魅般窜出，在夏言附近站定后疑惑问道：“怎么？”

夏言搓了搓手道：“今夜，他是不会在此处出现了。”

赵乾坤未再说话，而是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了夏言的前方。

“小夏，在衙门的时候我就想说了，你这女装穿起来，比那朝凤楼的寒兰，可是不遑多让啊。”

他这一副登徒子的模样，就差嘴角给他配些口水，就完美了。

“咳咳，赵哥，你就别寒碜我了。”

夏言颊泛桃粉，显然是有些不好意思。

赵乾坤却是轻佻地又凑近了一些，吓得夏言赶忙往后退了一步，未曾想退得急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哈哈哈，小夏啊，你怎么这么不禁逗。”

赵乾坤笑得前仰后合，夏言羞愤地暗暗揉着摔得发疼的屁股，有些哭笑不得。

忽地，一只手伸到夏言面前，她有些不明所以，抬眸微带疑惑地看向赵乾坤。

“走啦，你还想在这冰凉的地上坐多久？”

不待夏言回答，赵乾坤抓住她纤白细嫩的小手，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赵哥，这雪，好像下得大了些。”

夏言右手伸出，掌心向上，任由冰凉的雪花落在手上，倏忽即化。

漆黑如墨的夜色里，混着些许洁白，其实对这乌黑，并无什么影响。

蚍蜉虽有心撼树，却还忧愁着后半句的，可笑不自量。

一路无言地回到衙门，赵乾坤施展轻功，将夏言带入了衙门里。

之后他二人直奔养生堂，被吵醒的柳大人又是一脸的烦躁。

“你们怎么回来了？”

柳大人一边张哈欠，一边皱眉头道。

“启禀大人，是因为小的发现，这个计划里，有个漏洞。”

喝着桃红贴心奉上的热茶，柳大人好奇问道：“哦？是什么漏洞？”

夏言恭谨弯身一礼，随即继续道：“凶徒作案有规律可循，便是青楼女子、临近小巷以及天黑之后。小的当初想当然地以为这便是全部了，却忽略了一件事，那便是，遇害的女子，基本上都是青楼的头牌或花魁，所知之人甚众。而小的只是去朝凤楼换了个装，随寒兰姑娘从那里一同出来，想必凶徒根本不曾注意到我。”

说到这里，夏言眉心蹙紧，这还真是她大意了。

柳大人披着大氅，姿态随意地坐在垫着软垫的椅子上，以手支颌，眸子低垂，似乎在思考夏言的话。

“那可就难办了。”

不止柳大人这么想，夏言和赵乾坤的表情也不太好看。

“若真是如此的话，大人，可否请朝凤楼的寒兰姑娘帮忙？”

赵乾坤左手握拳，一击右手掌心，眸子微亮道。

“不行！”

令人意外的是，夏言和柳大人竟同时喊出了这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