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寡妇,生意不错啊。”
接近中年的高个子进门就看到张建奇四个人,下面的话就没说出口。没想到跟在他身后的兄弟居然说,“亏的老子是修车的,不然就得在外面过年了,就招元那破道,没有五个小时回不来。”
张建奇对干警同志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可以发讯号了,呆在外面大车里的严某必然发现这两个案犯了,立刻做好准备。当时的方案是尾随胜过提前进入,但计划没有变化快,看样子这两个案犯很有可能在这里吃饭。
讯号是藏在兜里的手机讯息,打开后一健发射,方便快捷,干警不动声色的把手伸进兜里,一番盲操作,自然所有声音静止。
以此同时,俏寡妇也在对高个中青年使眼色,眼神往张建奇那一桌挪了挪。
那人愣了一下,随即警惕起来,但外表丝毫看出什么异样,反而腆着脸笑闹,“寡妇,几天不见乃子又大了不少啊。”
俏寡妇也是不动声色的配合,一连串的媚眼如丝,而且还把胸前的兜子往外拽了拽,然后冷下脸说,“怂货,你敢吗?想瞎你的心。”
说着一个白眼掀开帘子转到后房,那里是后厨,而且连着储物间,可以通到外面。
那人回头对兄弟说,“娃子,弄俩像样的菜,少喝点。”
那娃子至少也有三十岁靠上,听了就楞,问,“今儿个小年,不回去吃啊?大哥……”
高个子一摆手不跟他说话,示意他赶紧去弄,转身就进了帘子后面。
整个过程都在张建奇与干警的小心观察之下,两人都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两个大车司机更是会心一笑,这地界儿如此才正常。
这时外面已经响起大卡车发动气缸放气的声音,显然,严某已经出动了,共两辆故障车四个人,开往西山埔中心蓝家大院。
变故发生在十多分钟之后,最先发现异常的是三十岁的娃子,他就奇怪,俏寡妇的姘夫那是狠角色,是连大哥都忌惮的角色,你元二赖就怎么敢,怎么敢当着我的面手扒乃子,你就那么相信我?
一不怕我捅出去,二不怕我以此做胁亲自扒乃子惹乱子?
“闹什么名堂?”说着,娃子拿着酒瓶子,一边往嘴里灌,一边往后边去,浑然不知旁边还有两人正偷偷看着他。
就在娃子接近帘子的时候,一声锅碗瓢盆同时落地般的嘈杂声音传来,随即还有俏寡妇的怒骂声,营造骂高个子不知好歹的氛围。
也就在同时,俏寡妇衣衫不整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嘴里还在骂骂咧咧,“老娘终于知道什么叫银样镴枪头了,尼玛还会玩井沿。”
一副鱼水求不满的样子,迎面碰上娃子,张嘴就骂,“滚一边去,二赖现在没脸见人,今晚也走不了了,你娃子收拾收拾东西赶紧走人,一句话也别跟老娘歪嘴,老娘心情不好。”
娃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与耳朵,忽然觉得这世界是那么的不真实,难道老子只喝了半瓶啤酒就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