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萧萧不知道她的话已经被萧煜衡听了去,更想象不到她接下来的待遇,她只知道要瞒住她的家人,不能将自己的处境说出来让他们担忧。
尤其是心头血的事,若她两个哥哥知道,指不定会闹出一些丢命的事来。
所以一切的苦果只有她自己默默承受,她可以不在乎这世界上其他人,但不能不在乎她至亲家人的死活。
春花听了她的安慰,心中的担忧少了几分,“嗯,小姐你能掌握分寸就好,那时间不早了,我们赶紧睡吧,明日还要早起。”
“好。”
宋萧萧答应后,两人躺了下来,闭上眼睛睡觉。
片刻后,春花闭着眼睛忽然说:“小姐,你若有任何的委屈都可以跟春花说,春花虽不能为你解忧,但可以任你打任你骂,给你出气。”
宋萧萧闻言,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委屈瞬间涌上心头,令她鼻尖发酸,眼眶泛红。
她眨着眼,悄悄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手脚并用的抱住了春花,“傻蛋,你小姐我既然敢那样作,就做好了厚脸皮的准备,没什么事值得我一直放在心里委屈的,放心。”
春花听完后,沉默了好一会儿问她,“小姐,你从哪学来的这般卡人的本事?卡的我都不能动弹?”
宋萧萧:……
萧煜衡回去后,气的实在没处发泄,他把宋萧萧床上的被子抱下来丢在地上,踩了几脚后,回了自己的床上。
这会趟姿看着是像熟睡的标准,实则根本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宋萧萧说的那句话……
‘其实他可好哄了,关键就看我愿不愿意真哄。’
这句话另他气愤不已,既气她自以为是,又气她明知他好哄,却不愿真哄。
现在看来,她是铁了心的不想对他用情,还想利用他仅存的一点心意继续作下去。
好,那本王便不再要你的心意,你既然喜欢作,那本王就让你好好尝尝苦果。
次日,萧煜衡卯时不到就起床了,然后命福公公通知春花去叫人起床,必须在一刻钟之内出来上马车。
宋萧萧被吵醒后,听了春花的转述,她一想,也没在心里发什么牢骚,按照昨晚的情况,她被冷暴力很正常。
她赶紧起床洗漱,换上衣裙后随便吃了几口早饭就和春花出了客栈。
还是同之前一样,他的下属都不正眼看他,不过脸上也没有了鄙夷的表情。
她两个哥哥背着包袱随后跟着出来,一看到她,显得很意外的很。
“囡囡,你今日早啊?”
二哥宋亦文叫住了正在往马车而去的宋萧萧。
她一回头,笑说:“我昨晚睡得早,所以起的早。”
一句话,引来福公公他们四人的讥笑,但看不出来,他们都转过了脸去。
也正是因为这统一的微妙动作,令宋亦辰看向他们……
他身为兄长,脑子和性子都随宋先鸣,他看着几人的后脑勺,深邃的眸子闪了闪,然后对宋萧萧笑说:“嗯,快上马车吧。”
但宋亦文还想跟宋萧萧说几句话,“诶诶…囡囡……”
“阿文。”
宋亦辰拦住了他,对春花说:“送小姐上马车。”
“好。”
“小姐,走吧。”
“嗯。”
宋萧萧对他二人笑了笑就转身朝马车走去。
车厢里,萧煜衡看书的风格没变,依然书籍遮脸。
在他面前的地板上放着一个柔软的蒲团。
宋萧萧进来后,按照本意是不想理他的,但不行啊!
“王爷,早。”
“跪着伺候。”
萧煜衡都没给她坐下的机会,就忽然吩咐了一句,语气还冷漠无情的狠。
宋萧萧脸色僵了僵,看向他面前的蒲团,然后将斗笠放位子上,走去他面前跪下。
她之前听春花那么转述之后,就猜到萧煜衡接下来肯定要磋磨她,她做好了准备。
反正他是大王,如同皇帝一样,跪着伺候他没什么,而且蒲团很软,并不伤膝盖,她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萧煜衡也没在说话,就让她这样跪着,马车缓缓行驶了起来,朝城外驶去。
另一边马车上,宋亦辰再问春花,“囡囡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他一问,宋亦文紧张的眉头一锁,看着春花问,“囡囡出事了?她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