黟山。
群山连绵、湖泊纵横,偌大的黟山景区有拍不完的景色,探不完的险,连湖泊里的古城都可以由水下无人机前往。
因而,无人机俱乐部的常驻会员和学员,以及慕名而来的无人机爱好者络绎不绝。
正如老唐说的那样,初一就有会员到,初二老唐也回来了,接下来,更多的会员、学员和游客纷至沓来,俱乐部恢复了生机。
渐渐地,在老唐的组织下,已经可以进行一些航点飞行了。
置身热闹当中,李子凌以为,她终于可以把脑海中困扰着她的那个人赶出去了。
可是并没有,沈嘉树的形象依旧挥之不去。
在人群中,她感到更加的孤独了。
初一当天,李子凌切回常用号码,发了几个拜年信息。
沈嘉树的消息自然跃入眼帘,不像以前那样狂轰乱炸,却似乎字字诛心。
嘉树[子凌,你就这样走了吗?你就这样遗弃我和小喜了吗?]
李子凌能够想象出沈嘉树说这话时的样子,看得到他满眼的深情。正是这样的深情,令她避之不及,落荒而逃。
嘉树[子凌,过年好!想你!子凌,你有没有一点想我?]
手机似乎陡然升高了温度,烫到了李子凌。
她觉得脸颊也灼热起来,以电竞代练时的神级手速关了机,没再打开。
潜水俱乐部与无人机俱乐部有所不同,这也是由项目特点决定的。
人们大多是冲着平湖的地下古城,才从四面八方来。平日里除了来学习培训的学员,会员并不多,活跃度也低,毕竟很少有人反复到一个地方潜水。
老板老罗向来是苍茫大地无踪影,开这个俱乐部,更像是他一时兴起玩儿票,与老友老唐做个伴。
今年春节期间去潜水俱乐部的,照例也就几个人。
一向行踪不定的老罗倒罕见现身,说是有贵客来访。
潜水俱乐部的几个人,每日都凑趣过来,看无人机会员们玩儿,还有人对无人机发生了兴趣。
老唐索性给无人机俱乐部增了容,午餐和晚餐,全面接纳了潜水俱乐部的人,老罗理所当然地承担了酒水的开销。
会员回来时基本都带了年货,包括成箱的肉类、海鲜和蔬菜,餐厅供货充足,两家人甚至还在草坪上弄了一个BBQ,像模像样。
大家聚在一起,玩的很尽兴。
当然,一如既往的,都默契的保持着彼此的距离,很少有人打探对方的底细。
这大概也是老罗和老唐当初选址的初衷之一。
会员们大多行过万里路,不少还读过万卷书,都是见过大世面的。
他们鲜少表露出明显的地域特征,中英文能够自由切换,说中文的时候,仔细分辨才透出些许口音。
比如老唐偶尔会说出很西北的“咋?”
红姐说话有些京腔,跟她在一起的混血姑娘Sylvia,从外貌上没体现出多少中国特色,汉语表达却是行云流水,而且带着京腔京韵。
红姐和Sylvia就是老罗的贵客,是他无论如何也要赶回来见一见的,显然渊源颇深。
这位红姐大概四十出头的年纪,与Hedda李子凌同样是氛围感美女。
有所区别的是,红姐豁达洒脱,多几分入世的练达,李子凌冷艳寡言,更有些出尘的味道。
这样气场都很强大,风格迥异的两个人偏偏十分投契。